('伤筋动骨一百天倒也没错,多注意休息也没错,忌酒也没错,只是……“记住了,”她犹豫几秒,选择咽下“为什么”,只苦涩笑笑,“不过最后一条,我真的做不到。”“404的酒有那么好喝么?”殷燃的眼睛弯成月牙,神色温柔。“其实也没有,”阮符微微垂下头。继而,她记起那瓶又苦又辣的伏加特,还有那杯味道奇怪的金汤力——虽说各花入各眼,但那绝对是她这辈子只此一次的体验。如此想着,阮符缓缓笑开——“不过,我从不在意这里的酒怎么样。因为,我只为你而来。”殷燃眸光一震。“砰——”她手里的药剂瓶迎声落地,发出一声巨响。第14章 我只为你而来……只为你而来……为你而来……一句话,让殷燃理智全无,完全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她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态,像未搞清楚状况。“抱歉,是不是有点突然……”不知那六个字在脑海中盘旋过多少次,殷燃终于反应过来,“还好,能接受。”阮符松口气,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下来,她点点头,“那就好。”所谓原地踏步即进步。只要殷燃不会因此而讨厌她,就是大成功。“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还需要上一次药吗?”阮符问。殷燃这才记起自己方才想干什么,回答她说,“应该不用了,收拾东西吧。”一阵窸窸窣窣,阮符整理好头发,一手提起手包。一个转眼,她忽然瞥见手边的外套。只是看着,仿佛就嗅到其间残存的木质香。阮符深呼吸,最后一次贪婪地抚摸起外套的布料。最后,她叹口气,提醒殷燃,“燃燃,你的外套……”殷燃俯身捡起地上的药剂瓶,随口回她一句,“外套穿好,外面风大。”“那你怎么办?”“我不是伤员,吹点风没关系。”阮符一时想笑。扭伤脚和吹风感冒似乎从未有过联系。“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将衣服展开穿好,拉链也严严实实拉上。殷燃应一声“好”,继续低头搜寻。方才她没拿稳药剂瓶,现在只找到药剂瓶,没找到瓶盖。这时,阮符的声音落下,“我收拾好了。”殷燃只得停下动作。“好,我抱你出去。”话音落下,阮符自觉地伸出双手,“麻烦燃燃啦。”“小事。”殷燃一笑,顺势揽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腿弯。阮符身上萦绕着一丝甜香,像枚清甜多汁的无花果。殷燃无意嗅着,失神几秒。即将起身的瞬间,她忽觉踩到一个光滑的异物。下一刻,她尚未来得及作出紧急反应,脚底一阵打滑。“砰——”二人重新跌入沙发中,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殷燃一边单手撑着沙发背,一边艰难仰着脖子,才使得她们在抬头间不会错吻上彼此。好近。好近。匆匆对视一秒,呼吸也急促起来。暗流在空中涌动,心跳的反应不加掩饰。濒临极限的前一秒,尽管殷燃用尽力气站起身,但侧脸还是不可避免地擦过阮符的耳尖。只半秒,彼此接触的地方滚烫起来。殷燃努力平复着呼吸,俯身捡起一切的罪魁祸首——那枚失踪的药剂瓶盖。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带着颤,“还能起来吗?”阮符红着脸点点头。一路上,她们默契十足,对整晚发生的事故一字不提。汽车驶到阮符家别墅前时,殷燃熄火。当手指按下“导航结束”键时,她发觉自己的心跳尚还欢快律动着,生怕自己摸不清那份呼之欲出的心思——她早已被吃得死死的。殷燃深吸一口气,揉揉太阳穴。……门铃按下后,一个简单的“尴尬”并不能完全概括现在的场景。殷燃抱着阮符,一手放在门铃上还没来得及收回,面前的门旋即敞开。有位干练的女士站在门内,望向她的目光满是惊诧。相对无言,只有死一般的沉默。殷燃心里打怵,有种临时见家长的紧张。直到阮符提醒她,“燃燃,这是我妈妈……”“啊……阿姨好,”殷燃反应慢半拍,“哦”了一声才记起打招呼,“我叫殷燃,是阮符的朋友——她脚扭到了,我送她回来。”“真是谢谢你,”季柔眉头舒展几分,终于松口气,对上阮符四处躲闪的羞怯目光,她瞬间明白一切,“刚才她电话就打不通,我正着急呢。”“对不起,我手机没电关机了……”阮符尴尬一笑,“那个……我们能先进门吗?”季柔立刻让出进门的位置,“瞧我这脑子,快进来。”客厅内灯亮如昼,殷燃按照阮符的意思,将她放到沙发上。“谢谢燃燃,辛苦你了。”殷燃抚开额头的薄汗,勾唇浅笑:“没事。”“真的谢谢你了,一路抱着阮符挺累的吧,喝口水休息会儿吧,”季柔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个冒热气的杯子。准备谢绝时,季柔已经递出杯子,于是殷燃只得接过,颔首道谢。“怎么不坐啊,快坐下休息会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