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这么做？” “可是，这么靓的一个女仔，丢下去喂鱼，也太浪费了。” “这水里什么东西这么可怕？吃人肉的？” “啊，走吧走吧……” 他们在说什么？喂鱼？说的是她？她又开始做奇怪的梦了？ 嗡——强烈的耳鸣音，咸腥的海水瞬间涌入她的口鼻，冷冽刺骨的寒意如针扎进皮肤，求生的本能让祝言瞬间清醒，猛然睁开双眼。 祝言憋住气，摆动沉重困乏的身体往水面游去，发现自己并不是被丢到海里，更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巨型水族箱，因为她望见了透明玻璃打造的边界。 龙城会有哪个疯子在楼中楼建了一个海洋剧院？她不是在家里的浴缸吗？怎么就到了这个“鱼缸”？祝言脑子里无数念头闪过，但眼下的危急情况让她没时间思考更多了。 “咳咳……” 她脑海里闪回出遥远的记忆，那还是她在白家做卧底的时候，被敌对帮派暗算，绑着锁链沉入海底，担心她没死透，他们还加了几块巨石。 祝言酒店泡鸭的时候，也有男人在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但放在看人就像杀了他全家一样的白祈身上，眼泪的含义就很不一样了。 头顶传来齿轮运转的机械声，祝言脸上刚恢复的血色瞬间惨白。 有谁在看着她，恶趣味地想看着她死在这里…… 什么仇什么怨？ 还在加水，这是真怕她淹不死啊？ 祝言呛了好几口水，她本来水性就不算好，她想再这样下去，估计真要葬身鱼腹了。 比起翻滚的水面，水下更加安静。 周明佑。 像是伪善的佛子，一脸慈悲，袖子遮住的手上早已沾满鲜血，发黑发臭。 祝言没想到，竟然是周明佑将她绑来了这里，那里可是警察公寓，呵，他可真是手眼通天。 祝言隔着玻璃，缓缓伸出左手，比了一个中指。 但她没想到，周明佑不仅没有半点生气，反倒抬手覆在玻璃壁上，缓缓游移，就像在隔空描摹她的线条。 疯子！变态！祝言心里暗骂，不再看周明佑，她知道，求这种人只会让他高潮。 突然，祝言停住了，脚底的深水开始翻涌黑色水泡，在她没察觉的时候，十几头可怖丑陋的怪鱼已经将她包围。 它们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无神的瞳孔疯狂转动，聚焦在她身上。 可是缺氧已经让她头晕眼花，她的意识在逐渐消散。 他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祝言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的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然抓住！ 下一刻，她嘴上一软，一根湿滑的长舌如小蛇般钻进了她的嘴里。 她困难地睁眼，望进一双深蓝艳丽的眼眸。 不，不是，这是周述？ 祝言想要推开周述，却发现他纹丝不动，反而紧紧抱住她，几乎让她险些再次窒息。 自从周述出现后，怪鱼们已经安静下来，潜伏在角落。 血液在水中如水墨般渲染成花，怪鱼们按耐不住地暴动起来，但不敢放肆。祝言被周述的大掌环住腰，身体被挤贴到玻璃壁上，胸前的两团软肉被挤压成了肉蒲团。光，粉嫩的乳晕压在玻璃壁上，又被周述一只手抓住。 她读懂了他戏谑的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