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区，闹市的聒噪，终于让祝言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但现在，祝言怀疑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她检查过行车记录仪的摄像，意料之中的电磁干扰，导致画面马赛克，她不认为那是她的幻觉。 祝言咬了一口舌尖，铁锈般的血腥味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让她迷失，换做其他人可能已经在精神失常的边缘了。 “哗——” 阿枫满眼落寞，低下头，缓慢地打包手里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他新学会做的丝袜奶茶，本来是想给她试试的。 “她有事在忙。” “店长！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我要下班了！” “祝警官，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她对你唯一的正面情绪只可能是同情。连小孩子都知道，要抓住漂亮的蝴蝶，必须要捏住他们的翅膀。祝警官这种人只有翅膀都碎了，才会把你当做救命稻草……” “谁跟你说，那肥猪婆跑了的？她昨天还哭着求我不要分开呢，是我觉得太腻了……” 苏然开门见到祝言的时候，有些意外，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狼狈的模样了。 “学姐，不是我去找你吗？你这是去哪里了，看起来……”苏然还没说完，祝言已经脱下风衣，自顾自地从包里取出鞋套换上了。 “诶……”苏然心里一咯噔。 苏然眼角抽了抽，有点想哭。 “可能日期不新鲜。”苏然连忙干笑几声，默默把那几瓶真水递到她手边。 祝言挑了挑眉，寒暄一句：“你这房间，待遇不错啊。” “你说吧，我好了。”祝言放下水瓶，盖着毛巾，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苏然。 苏然老脸一红坐到她身旁，从桌底下取出一个蓝色玻璃器皿，正色道：“学姐，你来看，自从和你分开那天后，这小蛇没有过任何进食和排泄行为，似乎陷入了沉睡，对于我施加的各种外部刺激毫无反应……” “但是，今天龙城不是出奇的大雾天吗？我发现这个小东西，突然又恢复了活性，甚至发出类似蛇猎食的嘶声。” 祝言捏着下巴，凑近了看，发现那小蛇不像前几日那般透明了，又恢复了一些墨色，连鳞片都清晰可见起来。 “在都市传说里，这类生物大部分时间保持着低密度的不可见状态，曾有人指出，信仰中的龙族也是一种大气生物。这类生物生活在地球的大气层，也许他们的现身和气体，特殊气象有关。” 祝言弹了弹玻璃容器外壁，那小蛇就欢快地游了过来亲昵地蹭着玻璃。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笑话苏然，但现在她竟然觉得不无道理。 “但我喂过牠肉，牠毫无反应。” “额，什么都有试过。”苏然目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