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 这个空旷的空间，上了锁，只有一张床，几尊神像。 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梦，这个梦太过真实。 她已经枯坐在这里许久，反反复复闭眼睁眼，不知道几时才能梦醒。 修道院里没有年长的女性。院长说，她们都是神的所有物，私产，以及妻子。 懵懂的女孩们会幻想着自己的初夜对象是哪位神明，打笑玩闹，“她”低头祷告，心里祈求着主神的垂怜。 所有关于神降仪式的事项在修道院里都是禁忌，她曾偶然撞见，熟识的姐姐脱得身无寸缕，捧着一个黑匣子，走入神殿，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 神殿里无光寂静，矗立着数座高大的神像，最为中央的主位神明，面容覆着一层捉摸不透的神秘黑纱。 “她”不是她，这样孱弱纤细的手腕，绵软无力的躯体，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可能保护公民？ “谁？”祝言警觉地提起烛台，循声看去。 一阵暗风，烛火灭了，只剩几丝凄冷的月光从神殿的玻璃天窗投下。 “来的不是他，你会失望吗？”男人声音喑哑，灼烈而又热切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处。 祝言看了一眼主位的神像，他依然高高在上。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后，在黑暗中越发热烈，弥散着一股香甜的欲香。 他湿滑的含住她殷红的乳珠，啃弄，打转，碾磨，他修长的手指隔着薄纱在幽径外挑弄，揉捏。 他灵活的舌头如同小蛇一般，撬开她最隐秘的欲望，唇舌之间发出黏腻淫靡的水声。 这不是真正的她，这只是梦，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祝言这样告诉自己。 男人抬起头的时候，唇边还挂着她的银丝：“这些玩意儿不太好看，但你会喜欢的。” 女孩的胴体被可怖的肉块触手包裹，甚至被高举悬空起来，双腿大张，灵活的触手将她的肉穴掰开。 他勾着舌头，轻舔了一下，笑得格外餍足：“很甜。” 食髓入骨的快感，太过真实。 男人跪坐在床上抱住她的双腿，胯下狠狠一动，将自己的欲望顶送到她的最深处，撞开宫门的时刻，他的耳尖也红了，抱住她的大腿啧啧地亲吻大腿的内侧。 他并不着急，就好像在欣赏她羞恼的表情，体味她幽深的蠕动。 你这里将会孕育你的儿子，你的丈夫…… 祝言是被突兀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摸向床头灯，按了几下，还是不亮。 摸着找到手机，显示屏一亮。 张雅？她不是躺在法医所吗？ 是张雅的情人徐宁，还是？ “祝警官，我好冷，你能带我回家吗？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张雅？”祝言不信怪力乱神，但那声音的确和张雅一般无二，甚至连那拉长尾音的习惯都一样。 这时，门外传来沉闷的撞门声。 一下、又一下 然后，撞击声戛然而止。 好像有什么东西，淅淅沥沥地顺着门滑到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