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言在警署更衣室换下警服,穿回了出门时的常服。 身体的异样时刻提醒着她所受的侵犯,从警这么多年,祝言还从未犯过如此低级的错误,被情欲所掌控。 以前联谊时就有同事当面内涵她保守老土没人要,被她灌醉带到街上冻了一晚,差点丢了小命,也是那之后再也无人敢当面说她坏话。 那个男人啊,祝言想到他眸子一暗。自从分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没再得到过他只言片语的联系,只听说他一直在海外出任务。 祝言扣紧脖间最后一颗纽扣刚出更衣室,便遥遥地瞥见走廊转角一张侧脸。 混血,高挑,英俊,自带当权者的凛冽。这样的人物,全龙城警局找不出第二位,祝言一眼就认出了厉野。 厉野正向这边走来,他一如记忆里的模样,穿着警服,白衬衫显出紧绷的肌肉。跟在厉野身后的是祝言的上司陶sir,亦步亦趋,有些跟不上厉野的步伐。 祝言躲回了更衣室,尽量不动声色地虚掩上门。她猫在墙后祈祷他们快些经过。 厉野和陶sir似乎在说着什么,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谈话声越来越清晰。 猛地听到陶sir在厉野面前主动提起她,祝言心里一缩,就好像无数只野猫在心里抓挠。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他们曾经的关系,只是警局不知为何有了传言,想必陶sir听说了。 厉野挑了挑眉,站定在女更衣室外面,他靠着门,而门后,祝言的心在狂跳。 祝言下意识握紧了拳,没想到多年不见,她受侵害的故事先传入了前男友的耳中。 他漫不经心的笑意,击溃了祝言最后一丝幻想,原来他真的无所谓了。 “她说的?”厉野斜斜地看向陶sir。 陶sir擦了擦冷汗,不敢直视厉局的眼睛:“我就说那女人满嘴胡言乱语,给她安排休假了。”他一从手下那里听说祝言跟厉局曾经交往的传言,就跑来跟刚回国的厉局探探口风,生怕自己处理不当,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厉野扫了一眼女更衣室,似乎在想些什么。 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消逝,祝言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 陶sir跟在厉野身后,嘴跟机关枪似地吐槽不停,全然没注意到前人越来越森寒的气场。 陶sir只顾着说话,撞到他宽厚的脊背上,捂着额头跳脚,“我,我说错话了?” “她没说谎。”他强调道,“还有,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 陶sir失魂般毕恭毕敬地点头。 她躺在浴缸里,倒了许多沐浴液和香氛,她清洗着自己的下体,却不敢像苏然那般插入手指。 这是她哭泣的方式,这样谁也不会看见她的眼泪。 就在祝言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时,她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