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看猎物落网。” “天色已晚,就此结业了吧,大人。” “融野已然提醒您不下三次了。” 这话说得,本来不是她说今天是最后一课么,怎又怪这松雪融野不爱看见她了,多冤啊。 “看不见?” “你看仔细了,哪有你说得黑。我是晒得,不是我娘怀我时成天喝墨汁生的。” “你就笑吧,以后你也没得笑话我了。” 笑完了,融野坐直身体,两手静置于膝上。 吉宗一听,脸登时垮出个谁见谁怜的愁苦相,“还要骂我啊?我知错了,知错了!” “嗯?嗯……?” 一气说罢,融野胸口微烫。 可她想,如今她能理解了,也说清楚了。她笨,所以走到这一步她花了比常人更多的时间,可她又想,至少她不曾欺骗自我的内心,没有泯灭心中疯狂生长的爱。 “有时我倒情愿是真的讨厌您,那样我兴许更知道该做什么又——” 小心的言语确认,大胆的肉体接触。融野未反抗,她知她等这一刻等了很久,而自己也在无用的怨气中空耗了很久。 “你既然喜欢我,就不要装得那般像!” “以后我决不声张,好吗?”鼻尖抵鼻尖,她们交换欲息,“你不想招摇,我们就去别邸,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求你了,不要不理我,没了你我都不晓得该怎么活!” “忘了!都忘了!” 而你已在她的怀里,又有哪处能逃。 加纳久通的声音自明月斋外飘进来时,斋内两人仍亲得忘我热烈。 拭唇整衣,融野瞥了瞥大个子,“您就没想过融野就算留下来,您也活不过今晚吗?”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你可不许反悔,定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羞得吉宗没好意思直面这还未赤裸裸的赤裸裸。 “咳,阿久来了。” “别看别看!”拿身体挡着久通,吉宗长臂乱甩,“她会害羞的,你别看!” 久通全明白了。 “危言耸听!”吉宗倒竖浓眉,“她喜欢着我呢,干嘛这么对我。” “还不怪你,也不提醒我。”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知错。”吉宗认得干脆,又把久通往远处牵了牵。 “她说她喜欢我,阿久!!!” “是,这就吩咐下去。” “嚯咿!” “咚!!!” “怎么回事,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