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摁住绘稿,融野又道:“大人情深,而今可依旧与尼君互通书信?” 她的义母情深似海,去接女儿数年前便与老情人互通书信。其中内容融野自不清楚,只听尼君说起往事时提过。 “今日前来说这番话,融野也晓于大人不痛不痒。只不过,大人若放弃还请死心到底,今后也请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少当家。” “生下那孽畜,是我松雪若白此生唯一的悔事。” 震撼于此等绝情,融野牙齿发抖,深吸缓吐几次方挤出笑容:“那就请您不要再打扰她了,我会心疼。” 再无要说的了,融野草草整理心情即走,然离案两步,她复回头望向畜生不如的义母。 “您有何事。” 义母的神情,分明是不解的。 “冬冬你怎来了?” 她的冬冬在画所门口伸头探脑,再多待一会就得被扭送奉行所了。 “是千枝姐。” 融野闻之两眼一亮,悲情尽豁:“你去我家找我了吗?!” 融野笨瓜做的脑子榆木雕的心,她也想不明冬冬话里真假,她只高兴着。 融野乐呵呵地答道:“明天是你的祭日,你忘了。” “别、别呀!” 她是轻轻一拉不假,可她那力气轻轻一拉,乳太郎小冬还不得一头撞在奶上晕过去呀。 “你真要去。”推了推融野,真冬让她离远些别光天化日之下有碍町容街貌。 “我、你问我?”问的人平静无波,听的人却俏脸一红,“你又不打算叫我去……” 她好像也没很忙,还有空去妙心寺,还招呼都不跟这被她祭了多年的松雪真冬打。 哪句才是重点啊!真冬听得更晕了。 “嗯,我是喜欢一个人瞎想,对不起,冬冬。” 闻言,融野喜得冒泡,解囊不及,兜捧钱两奉上赔罪。 “别动,我来。” “多谢。” 这下真冬算明白松雪融野是在别扭何人何事了,然她并不准备就家中还有谁人一事作任何解释。 乖乖由融野再套上擦亮的眼镜,真冬看着她急求一个回答的漂亮眼睛,仅递上吸满鲜汤的鱼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