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姐妹各自诞下的女儿，虽弗能说瞧着完全就是一人，遮去眼睛，融野也知她二人有多相像。 更何况两人不光神貌各异，就是一举一动也全不相似。妹妹儿时的促狭病还没好全，真是在江户城才有所收敛，离了城恨不能连蹦带跳地归府。平时一放松下来小动作就多，东张西望，抓脸挠头，要不就拿手抠膝盖，怎看都不像个无病无灾平安长大的孩子。 偶尔于江户城中同姐姐觌面，受礼后面无表情地擦身而过，融野每每都觉后背紧绷，两腿发软。姐姐的目光越冰越寒越刺痛她的心，就越能濡润她的穴。 府仆于屋外的唤声搅扰了屋内姐妹二人肉体的温存缱绻。 抖衣披身，永仙应答：“知道了，下去吧。” “我的侧室，永宁的生父，你未见过。” 惊愕到收不住声，融野盯视姐姐的脸，骤觉姐姐陌生得让她害怕。 她努力回忆，确信姐姐从未对她说起过，或者说她们姐妹间的聊话从未涉及过多少姐姐于京都的家室，甚至包括姐姐的次女永宁与长子永安。 “嗯，府中得有男人打理——”见融野愕然中携了困惑，永仙道：“我应你同你说过他，你是哪来的好记性？” “说过。” 然她竟是想不起一星半点。当时是在做什么，是她在嘬姐姐的奶，还是姐姐在弄她的穴，她这脑子，横竖没救了。 可这些亦皆系她自以为的，那“与丈夫床笫不合”也都是她通过姐姐生涩的吻与高潮时的疯狂而妄下的结论。姐姐没说过是否享受与丈夫与侧室的男欢女爱，也不必说。 “姐姐。” 仰首以望姐姐褪却情色的冷面清颜，融野吞吐好半天，终是没能问出那些不关她毫厘的风月枕边事。 “绍儿很想你。” 捞了襦袢丢与妹妹，永仙自仍赤身裸体的融野身上移开视线：“你要实在不想跟他碰面，就从后门走。” 她无力责怪谁，也没那个智慧辨析应该责怪谁。 “是，少当家一睁眼就想去，天黑才回来。” 掸袖整襟，融野乍吃一痛。颈处红痕未消，证实着午后她与长姐床榻间禁忌的疯狂。 于是她就这么，如做贼般离开了“京松雪”的府邸。画所归来的绍儿亮声喊着“母亲”，素未谋面的男人笑得温厚。 心里不好受，想找人喝酒。她喝不到几杯，可就是想喝。有一人家里肯定有酒，下酒菜也想有就有。 “买回来了，先生。” “有劳有劳。拿豆腐蘸这个，我保证不会难吃。” “先生会吃，丁点没变！” 她只知那女子于她干等发呆的期间里，没再走出冬冬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