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 口干舌燥,微感局促,美人在侧,松雪融野所谓的意志不比屁的分量来得重。 身子倾到一半,融野栽了跟头:“咳!无事!” “是么,真叫人害羞呀。”收敛色心,融野低头问道:“冬冬你会给我很多女人吗?” 瘫坐在地,融野又想睡觉了,“唉,你的故事,你且写你的吧,既拿我作个主人公,写好了还请给我看看橘殿是怎么个风流儿。” “这小孩长得真漂亮”是当年真冬继“这小孩真烦人”后对松雪融野的第二印象。在松雪融野来大德寺前真冬未见过别家小孩,但她只见识少,美丑仍是有认知的,要说为什么,那些个佛像不都往美了雕的么,幼年期的松雪融野长得就跟善财童子一模一样,那必得是漂亮的吧。 望着这张脸,真冬时而感到对松雪融野,自身所怀的远不仅感激又或依恋,甚至不完全等同于爱恋。那应属一种糅杂于其中的复杂感情,莫可简单定义。 一撑肩膀,融野制止了真冬的靠近:“不行!你不可以离我太近!我会犯病唐突你,我不能,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能!” “先生,隐雪先生可在家中?” “是。” “这位是……?” “伺、你是说伺候吗?”融野不禁凛眉一跳。 “是,请交给我吧!” “叁井说我既不住她送的宅子,长短得受下她送来的佣人。” 哦,是的,对松雪融野的第叁印象就是“这小孩话真多”。 “是么。” “没有的,冬冬。”融野露齿一笑。 手又被她牵住了,她坐近,轻而柔的说话声有其特别的韵味,真冬很喜欢听,为之心醉。 莫有拒绝的理由,在只两人的温暖屋子里,一面听着邻间的拾掇声响,真冬转睛于融野。 “冬冬?” 唐突的吻,吻得她心乱如麻。她只会动嘴运舌去回应这吻,她的舌头远较她的脑子灵活。 幽暗的空间是否是酝酿浓情的绝妙条件,融野身为女人的欲望由真冬唤醒了,她拼命遏抑的性欲一个吻便可揭盖启封。 “冬冬……唔……” 她好险就又要犯浑了。 荡平余悸不容易,真冬为一霎的肉欲而惊懊。 鬼知松雪融野在哪个被称为“朋友”的女人那吃瘪,也亏得她矜持。 越做会越爱,越爱就越想独占,独占不了的宁愿狼狈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