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野。” “何事。”融野尽可能沉脸慢声。 冷就冷,怎衣服不好好穿,长发披下来就看不见露到咯吱窝的雪白肩头了吗?可融野又想,非必要者既冷,那非必要者的提议还是有必要的,冻坏了岂不罪过,阿弥陀佛。 融野爱侧身睡,但肩头灌风不止,她想她身子骨皮实倒无惧无怵,清癯一个瘦美人可怎好,本身肩头就露出来了,再一受风可不得落下病根,可不得怪她松雪融野不懂怜香惜玉,可不得这那一顿闹是吧? 可她们挨得太近了,手碰着手,一下两下,谁也没舍得收起来。 “还是很冷。” 不等她开转脑筋,非必要者趁虚钻进胳膊缝,探出个脑袋来,就把冷脸贴着她热乎乎的胸口,胡搅蛮缠。 “还冷么。” 融野照她的话做了,她遂得寸进尺,藤蔓般攀上来,一腿挤入两腿间。 她睡她的去了,且不管你难受与否。她的手还很会乱摸,摸你大腿搔你腰,痒麻麻的。 “无妨。” 掐腕逮指不准她乱摸,融野聚目凝眉:“你是想和我做的吗,冬冬?” “不会,外头冷。” “那,我可以吻你么。” 身随情动,真冬遏制不了久别重逢带来的肉欲的汹涌。明知她们首先需要的是一个解释和原谅,可她遏不了堵不住的欲望焚灭了当下的话语,她想解释,想有点良心,奈何情至深处,她只想作个禽兽,眼望松雪融野攀顶迎潮。 她仍爱着、恋着、痴迷着这个照亮她昏暗人生的女子。她是那样地喜欢她,卑微的恋心逼她逃窜,卑微使她愈显卑微。 吮痛融野的唇,真冬微喘着气急切回应:“是我,都是我!” 软舌于口中若即若离,不待指填秘穴,绵绵密密的舒服已渗进身体的角角落落,与其他女子欢爱时融野从未有过这等喜悦溢心没顶之感。 “你不冷吗冬冬?” “你把衣裳好好穿起,冬夜长得很,不急。你先把衣裳穿好,我怕你冷。” 又被嫌弃了,融野默默叹气,直牵了冬冬的手,臊得不敢对视,“那、那进来暖和暖和吧,你看你手凉得……” 确实还蛮热乎的嘞,真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