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午后归府时的回忆醒神,永仙的视线为身旁女子肩上的红痕夺去。 指尖轻触,又沿红痕一路向下。药膏气味重,不是永仙所喜欢的味道。 但听一声梦呓,妹妹翻身过来,于姐姐的怀中蜷缩得像只受伤的幼兽。 她唯一的妹妹,她爱不起也恨不起的女子。 每当这么想,每当儿时的记忆汹涌而来,永仙总会率先否定——她姐妹二人受命运摆布,分离的悲剧全非源自哪一人的错。 心神耗尽,永仙时而自嘲此刻的自己像极了郁结难消的母亲,恨着爱着报复着,自取灭亡。 听得屋外长女永绍颤巍巍的唤声,永仙起身。 弗敢直视母亲的眼,永绍低下头:“那位大人还在吗?绍儿又画了新的,想给那位大人看看……” 她总是在惹恼母亲,总是做不好家主长女应做的事。 “画了何物。” 回望屋中安睡的妹妹,再看跟前的女儿,正要说话,却听女儿启口:“绍儿想见那位大人,也知她在您的屋中,还望母亲允许。” 见母亲蹲下身来与她齐平,永绍下意识逃避母亲总是会刺痛她的眼。母亲和那位大人长得那样像,看人时的眼神却又那样不像。 “绍儿不得母亲喜欢,可那位大人和您长得很像,绍儿至、至少……一次也好……” “母亲——” 皱眉移目,永仙未理睬女儿的惊骇。 孩子习惯至麻木了,只伏身道:“多谢母亲,那绍儿回屋继续画了。” 母亲轻飘飘一句话落在头顶上,孩子抿唇抑喜。她不解喜从何来,只知她的母亲从未对她有这等关怀。 “是,母亲也请早些休息。” “姐姐——!” “惊扰了姐姐,对不住……” 仍身处噩梦脱不开,融野拼命摇头。 “姐姐可以抱抱我吗?” “不要走……” 妹妹抱得用力,温唇亲吻脖颈,痒痒的。 妹妹的舌很软,湿乎乎的,纠缠进来,永仙难以抵抗,难以抑制只留给妹妹的一脉温柔。 屋外初雪森森,融野触碰到姐姐那处的温暖。姐姐曾给予她的温柔,她在姐姐濡润湿滑的蜜处找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