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恋足,且不在少数。想留住她们太夫就必得练就炉火纯青的腿足功夫。 大指与二指先夹取有分量的,再练纸片丝线等轻分量的,脚汗黏起的不算数。她抽过筋,天天抽,痛得要太夫来抱,眼泪稀里哗啦地流,嘴里连喊着“姐姐我不练了”。 “先生,痒得很……” 清凛的瞳眸灯火下折射出诱人疯狂的欲色,何处痒?何处都痒了,痒得要先生来治。 脚,她亲够了,踯躅也湿透了。 “先生真叫踯躅爱不释手。” 客人里不乏假惺惺一派正人君子面貌的,踯躅见多了。隐雪先生是哪种呢?她不是正人君子,她穷她怯她板着脸,她好色。 想亲不敢亲,想摸不好摸,最后拿出一摞纸来要太夫看她写的《橘氏物语》。 她受不了了,要疯了。 舌头搅进她口中,摄住她的如莲灿舌。这张嘴太会说也太会撩拨。 这个有着倾城容貌的女子爱她恋她,乃此间唯一挂心她的女子。寡欲鲜情的脸强撑数月,那声声“先生”唤得哪回不是颤在人的心尖尖上。 手穿指过,嬉闹花丛。她蜜液流露,未及触碰悦乐之涧,早有淫泉来迎迓。 抱着真冬,踯躅扭腰动肢。她的手流连不前,只搔你扰你,就是不予你痛快淋漓。 衔了耳垂,真冬问她。 “先生是问踯躅想要什么?” “先生高雅,踯躅岂懂先生言下之意。” “踯躅、踯躅只知那处湿得要死了……先生再不给踯躅,踯躅恐活不过今晚,死后夜夜缠着先生要。” 舔了指头,无有往生散的麝香气,是完完全全的踯躅花的味道。 锦被晕开她的液,可惜了。脸凑近,真冬两指分开她的花瓣。 “先生坏死了……” “如何?踯躅没骗先生吧。” 牙齿轻磕,磕疼了她,真冬又以柔舌去抚慰,“湿得岂是你要死了……” 今宵,真冬目睹踯躅尽情尽兴的绽放。她的春,她遥远又淡薄的梦,她的温柔乡。 “呀,你受伤了。” “吹一吹,不疼不疼,痛痛都,飞走啦!” 她想她若能真遇到此般明艳的女子,她的童稚岁月必会开满踯躅花,她躺在里面,一不小心就会长大。 醒来时不见真冬,耳闻帐外动静,踯躅掭纱,拖着折腾到快散架的身子走过去。 注意到她正作的画,踯躅欲走近,又于揉开眼时定立不得移步。 雪青色、雀茶色、若芽色……色彩各异的踯躅花围捧一大丛绯红踯躅。 “先生……” 「他年我若为青帝,叁春独报踯躅开。」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