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千枝是被嗦醒的。 她夜里系好的衣物遭解,她的花苑先她一步迎来晨露的滋润。 神思迷糊间,她明确感觉到有东西正不安分地挑弄、刺激着她。可她犹觉疲倦,身乏精竭,出生至今她尚未有过这等怠惰。 当她无意识地唤出名字,她意识到了究竟是何人在对她做何事。 猛地掩被,千枝掩住她正悦迎朝日的花苑。 “少当家您——” 千枝相信她生来的毛病未好全,也相信就是再没好,从前作为侍从跟在后头都没受累至此过。 掖被遮羞,千枝聚合两腿。 “千枝姐。” “一次,就一次。” 她羞于用此等淫态面对新一天的忙碌,又不忍从无缺衣少食的少当家饿肚子。 她的少当家要不怎说是促狭鬼投胎,一刻等不了一刻。 “千枝姐也很想要的吧。” “少当家……” 少当家抱着她,少当家亲吻她,少当家与她肌肤密合,少当家与她同呻同吟同赴极乐。 府中诸仆或许都起来了,他们找不见这千枝,是否会想千枝去了哪里。 “千枝姐……” 面色潮红,热汗津津,千枝久未能从这令人窒息的美好中回到现实。 不过哪有跟小孩子做这个的道理。再说那手再小,就听到的,不、不还是弄得少当家快活得忘了收声么。 是不该跟云岫小姐比的,可多多少少对于少当家而言还是不一样的吧。 “我去给知还送画,晏一刻都是罪过。” 实在没力气了,少当家也不许她起来忙活。 枕边残留少当家的味道,是她的少当家,她的爱。 禀报过少当家晨起跑步后,千枝向早兰,松雪一族宗家家主呈交深思后的答案。 即使有过,对世代承松雪恩泽才得以体面周全的人家来说,主子食饮栉沐需得一一停当到位不提,夜里陪寝也是谁人看来都理所应当的职责之一。 信赖、肯定,多年的陪伴,千枝知道她的少当家对她是比任何人都要深厚的。 “融野尚有稚拙处,望你多担待。” 早兰又道:“你既要视她为妹妹,也不可忘记她是主子。他日她有了夫婿,你亦要不忘如今。” 大当家是有数的,不仅是昨晚,还有少当家同云岫小姐……少当家现今的寝屋建于僻静处不是没道理。 许是女人同女人玩耍怀不上孩子,又不会跟吉原男屋的游夫和女客那样染病吧。 她长年来偷偷供奉的是少当家的梦魇,是少当家经年难愈的疮疤。 青烟袅袅,小小的牌位,戒名外隐约得见二人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