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敏出了宫回了府里,才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先笑翻了,也顾不得丫头们疑惑的眼神,一边笑着一边回了屋里。 叶霜城的心情却多少有那么一丝线低落,他的夫人啊,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被某个男人深深地放在心尖儿上,于是让他永远有种随时要失去的危机感:“思敏,我们去接惊玄吧。” 姚老爷子点点头,夫妻俩就扶着出了门。 珍珠摇摇头:“娘娘,几位王爷。现在都不能回,娘娘们还是先请回吧。” 叶惊玄摇摇头,看着姚思敏很。淡定的回道:“娘,我很好,我是一品诰命呢,谁能给我委屈受,谁又慢慢待了我。” 但她以前,一直在借高枝炫耀自己,并且栖在那高。枝上看着别人去争、去斗,自觉得清高而又干净,其实不过是借着姚思敏和顾重楼给的身份,在那做作的矜持着。 顾至臻就真的。那么忘不了吗,不,也不是,因为那个人骗过她,她要用爱的名义让这个人生生世世不安 忽然之间泪流满面,一直都是顾重楼,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当她想看跳梁小丑,他就由着,当她任性,他却纵容:“娘,我是你的女儿,不会让人轻看了去。” 叶霜城在一旁听得直咂舌,四下看了看,幸是没别人在,叶霜城看着一旁已经傻了眼的惠海王妃笑道:“王妃可还好?” “你的家人都不在京城吧,你一个人若是没地方去,不如随惊玄一块到姚府歇歇吧,你和惊玄也正好有个伴。姚府里多少还有老爷子在镇着场,乱不起来的。”叶霜城看着惠海王妃,就跟自个儿女儿一样的年龄,但是一个新人都没有,倒也动了恻隐之心。而且这可不光是恻隐之心的事儿,叶霜城眯眯一笑,商人驱利,怎么有利怎么干呗。 姚思敏也劝道:“是啊,你就跟我们一块儿走吧,省得一个人待在府里胡思乱想。” “没的事儿,咱们本就是一家子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多生分。” “没有,不过你放心,那可是他自个儿的儿子,真能下得去二十大板子?打是肯定打了你别急,宫里的事儿你不清楚。那还不是他让打成什么样就成什么样儿的,要人骨伤肉烂也成,要人三天就好全了也成。二十大板子,当年我还挨过十板子呢,不照样没事。”姚思敏撇着嘴,想起这出又愤愤了。 “呃这个,怕是很难了,我今天刚去朝上把话撂死了,恐怕你也很难进得宫去。而且眼下让你去,不正说他还心软着,那她们玩什么花招!”姚思敏想起早上去朝堂那幕又兴奋起来,多少年了,她就没这么痛快过。 姚思敏拍拍叶惊玄的脑袋:“别担心,我没事,我要不去你能出来,你当宗正府是酒楼啊!”叶惊玄叹息一声,不能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呢,不过没关系,她也会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一切。爱一个人,就要爱成树的模样,而绝对不是做依附的藤蔓。 齐妃还能做什么,在芳辰宫里摔着东西呢。 “娘娘,您小声些,坐下消消气儿,娘娘,奴婢劝您一句,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只会让您越陷越深,会把您自个儿折进去的。” 收拾好了满殿的东西,齐妃才让丫头放顾云峥进来:“老二,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吃过午饭了没有,我让嬷嬷给你摆午饭吧!” “娘,儿子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九弟真是病故,与七弟夫妇没有关系。”顾云峥看着齐妃,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娘,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平缓的声调。 顾云峥叹息一声,眼睛扫向殿内别处,午后的阳光一点点落在窗边的几案上,曾经这样的午后,他是和那个娇灿的女子一块儿写写画画的,虽然她什么都不擅长,什么都是半吊子,可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却总是那么愉悦。 叶惊玄在宗正府待的那一天一夜,最不安心的反而是他,因为他清楚,这其间有多少 但是他承诺过,要让她以后一世无忧,就绝对不能让顾重楼出差错,顾重楼要过得好好的,要替他去陪着她,要替他疼宠她虽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她或许早已经不稀罕他了! 齐妃不再说话,她知道这个大儿子,比起小儿子来更执拗,如果不顺着他说,迟早得闹翻了脸,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再闹翻了她怎么活:“行行行,我听你的,以后不再为难他们就是了,至于闯不闯得过这关,就凭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齐妃眼角跳了跳,心里气得不行,脸上却依旧带着笑:“知道了,就为了我的老九,我也不为难她了,你看这样行了吧。我的儿子,咱们吃午饭成不,别为这些不高兴的事儿再坏了咱们的心情。” 回了自个儿府里,还得面对付晨兮,看着付晨兮那双眼,就愈发想起叶惊玄来:“晨兮,我倦了,你先回吧。” “晨兮,下去吧,有事自然会唤你。”顾云峥的口气虽然还很平淡,却隐隐已经能听出他的不耐烦来。 不管是什么人,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在府里压着小妾,那么在这里也绝不能让别的女人翻到了顾云峥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