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幽幽的晨光从窗台投射进来,暖暖的一缕一缕,染在叶惊玄的发丝和额头上,镀着一层温暖纯净的光芒。顾重楼悠然醒来,眼前一张如婴儿般的脸,微微上扬的唇角透lou着愉快的情绪,忽然紧紧把叶惊玄搂在怀中,极度不愿意起来,他演够了,不想再演下去了。 叶惊玄感觉到有人在拨弄她的头发,很不满意地抽回来,顾重楼却犹自不满足地继续缠绕着,叶惊玄只好睁开眼睛来,咕哝一声:“讨厌,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叶惊玄没好气的把顾重楼的手挥开,随口应道:“让我再睡会儿,你要起就起吧嗯,天亮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还不赶紧回定园去,万一被丫头瞧见了怎么办?” “别啊,正是要水落石出的时候了。干嘛不把真相给弄清楚?”叶惊玄搂着顾重楼腰背,在他怀里摇晃着。 叶惊玄嘿嘿一笑,她倒确实是演上瘾了,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挺好玩的:“那你要拿她们俩怎么办?你不会还想把她们留在府里吧!” 叶惊玄眯着小小的眼睛,暖融融地笑开了,在灿。烂的晨光里,笑成一枚光华灿烂的水晶,却忽然又仰头问顾重楼:“你不留她们在府里,以后她们怎么办,徐、方两家会领她们回去吗?” 顾重楼看着在怀里辗转温暖的女子,眉眼间尽是柔和的光泽,心中微微一动,以后所有的风雨都由他一肩披着好了,外面就算是天翻地覆,水深浪急,他也要护住这个女子,让她过简单而平静的生活。 两人正腻味着的时候,桐月xian开了帘子进来,叶惊玄这些日子一直一个人睡着,她也渐习惯了,也就没了叫起这个程序,直接就闯了进来:“娘娘,该起了,我端了水来给你,洗漱” 顾重楼好笑地看着桐月的表情,心说这什么人什么丫头,于是坏笑看了叶惊玄一眼,又回头冲桐月喊了声:“桐月” 直到桐月布置好了早饭,看着这二位笑笑闹闹,融融洽洽地坐在这里吃饭,桐月极其不适应,这明明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今天就从一张床上起来,在一张桌上用饭。不是她不明白,而是这二位变得太快 叶惊玄看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点心,更加没了食欲:“我早上没什么胃口,桐月作证,我都喝白粥,吃泡菜的。厨子也变得太快了,我一人吃就给白粥,你来了就又海鲜粥又蟹黄包的,太偏心了。” 叶惊玄干笑两声,自打“有喜”一事发生之后,她口味还真就清淡得多了,前些时候还没什么,可自打回了王府后,一看见油星儿就没胃口,最近已经发展到见了油腻的就觉得恶心死了的地步:“清淡点好,清淡点健康嘛,没发现我最近气色红润有光泽”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我看大夫,我好好吃饭。”叶惊玄看着顾重楼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连忙把碗端了起来,往嘴里塞着海鲜粥。只是还没吃两口,就愣是吃不下去了,只觉得既腻味又恶心,无辜地抬起眼来看着顾重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时桐月带着梁大夫从正门进来,正看见二位手端着碗在腻腻歪歪,皆是一脸的笑,梁大夫给顾重楼和叶惊玄请了安:“娘娘,这就给您请脉了,请您宁神静气,不要过多思虑其他。” 梁大夫没按多久,手指就提拉了起来,又压下去,反复几次皱眉看着顾重楼道:“王爷,是喜脉” 梁大夫摇头:“这望子草,小人还真是才疏学浅,听都不曾听过。” “无回也不懂,是他的师姐,喜好四处云游,说在是边地见过望子草,可致人出现喜脉,数月不消。”顾重楼叹息一声,虽然前些时候叶惊玄说她现在还不适合生孩子,可如果有好消息,他也想听。 “嗯,不是都会过去,是已经过去了。”过去,不是用来沉迷的,而是用来更好的警醒未来。叶惊玄握拳,抛开那些低迷的情绪,笑着迎向顾重楼关怀的目光。 叶惊玄皱眉,她如果没听到,自然可以不管,可听到了却安心不下来:“张先生,你还是让我过去吧,女人间的事,还是得让女人来解决。重楼的人生,就像是一块白壁,不能让他为了我而有瑕。” 叶惊玄着急地听着前院传来的哭闹声,心里一阵阵不忍,同为女人,她是不是太狠心了些,这二人虽然有错,却到底也不曾真正伤过她的孩子,虽然惹她白流了不少泪,可最终却让她和顾重楼更加融洽,功过相折,她怨过这两个人,但却从来没真正恨过 “娘娘,王爷的心向来温善,若不是有合适的去处,绝对不会贸然行事。”张怀广一声暗笑,今天一个上午,顾重楼就为了给这两人找去处,把他和陆焕川给好好为难了一通,这也不可那也不行,没看过放小妾出府还像他们家王爷这样费尽思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