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玄昏睡了两天,顾重楼每每忍不住来看她的时候,那张睡得安稳的脸,心里百般滋味齐齐在胸口翻腾。 霜叶原本正在绣着花儿,一听叶惊玄的声音,立马喜出望外地站起来凑到床边上:“娘娘,您可醒了,这几天可把奴婢们给担心死了。奴婢这就给您备吃的去,您先躺着,奴婢让桐月过来侍候您。” “娘娘醒了?”顾重楼远远地听到了霜叶高兴的呼喊,原本心里一激荡迈步就想进去,可一想起那夜,这脚就无论如何迈不动了。 “好好照顾娘娘”顾重楼一叹,丢下这句话人就走远了。 霜叶端了粥来叶惊玄,惊玄三两下就喝光了,摸摸肚子总算全身又有力气了,感觉好像又活过来了一样:“今天什么日子了?” 桐月这话不还好。一说起来叶惊玄就想起来。这会儿还没有看着顾重楼呢。忽然又一想。或许是因为那晚。所以才她讪讪一笑。若她捧着一颗炙热地心去待人。却被弃之不顾。她恐怕只会比顾重楼做得走得更快。 霜叶听着桐月这么没上没下地话却也不出声阻止。心里念着一句叶惊玄常念叨地话。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顾重楼不来看叶惊玄那么她们去人眼皮子底下晃晃又何妨! “娘娘。您瞧那不就是芙蓉是向阳地高枝越是开得快。而且开得又大又艳。这背着阴开地又小朵。颜色也淡。开得慢谢得快。好生可怜啊!”桐月无心地言语让霜叶在一旁撇嘴一笑。看不出平时叽叽喳喳似乎天真得很地桐月。竟然也有那份子心思。 “娘娘,您总是这样,您就真不在乎王爷的心呀,您要真不在乎,何必眼巴巴地出来,还老远地要转到这园子里来。”霜叶终于也忍不住了,在她看来就压根就是叶惊玄在自己跟自己闹别扭,然后顾重楼就跟着一起别扭了。 走着走着,还真在园子里看见了顾重楼,叶惊玄低下头,又忍不住稍稍抬眼扫了一眼,顾重楼就那么从她面前过,她刚想着叫一句来着,可顾重楼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远远走开了。顾重楼这么把她晾在了原地,她心里的滋味还没来得及上来,就远远地看到了方雁飞从另一头过来。 “不必多礼了。”叶惊玄看着方雁飞心里就犯嘀咕,这 方雁飞心说,已经看着效果了,刚才顾重楼从叶惊玄身边过,不看一眼不发一言,方雁飞心里就有了计较:“娘娘,妾听说您感了风寒,心里忧心正想去看您,给您请过安呢。现在看来娘娘已经大好了,妾也就安心了,近来天气转凉了,娘娘可要注意着身子。” 方雁飞笑笑又请了安离开了,叶惊玄转身朝着另一方向去了,再赏花这花就怎么赏都不美了,越看越烦人。刚才顾重楼到底什么意思,不理会她,那男人才夸他有爱,他这会儿就这么冷着脸呃,好吧,姑且当他这会儿忙,没时间顾她吧。 看着眼前一树洁白的海棠花,叶惊玄忽然又想起了七夕那晚看到的白衣男子,这会儿也回过味来,那不会是顾至臻,神态举止虽然很像,却过于僵硬了,那晚大概是太急了,不管不顾的找过去,就没想到如果真是顾至臻,绝对不会扔下他走的。顾至臻野心虽大,心却也软得很 “娘娘,您都不急吗,王爷他” “娘” 叶惊玄后的几天里,一直期待顾重楼能来碧园,可是等了又等,连个人影儿都没瞧着,心也就凉了半截儿。每逢初一、十五叶惊玄都要和顾重楼一块儿上正堂吃饭,今儿又刚好十五了,叶惊玄中午到了正堂却没有看到顾重楼的人,一问文嬷嬷说顾重楼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用过了饭,叶惊玄就领着丫头回碧园,午后的时光最是无聊,心里想着那想着去拿本书看看,就带着丫头去书房找书看。 她还不及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开了,出来的人是徐罗衣,徐罗衣见了叶惊玄弯腰低头一拜:“娘娘千岁,妾给娘娘请安。” 徐罗衣离去了,张怀广也去备马了,顾重 顾重楼顿身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我也不是个摆设,是个活生生的人。” 顾重楼听了这话回过身来看着叶惊玄:“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是我该问问你,你想怎么样。” “惊玄,你且珍重吧。” 泪啊,开虐了,我又不忍心了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