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玄被文嬷嬷簇拥到了花厅外头,花厅外的大丫头声:“懿安王妃驾到!” 花厅里的女眷们跪了一地,齐齐高呼着:“臣妾拜见懿安王妃,给娘娘请安。” 这话说完,叶惊玄不由得赞了自个儿一声,心想要过得几年,她能把姚思敏那定国夫人的范儿演个十足。 趁着众夫人说笑的当口,文嬷嬷忽然在她耳边贴着说了句:“娘娘,这些带着女儿来的夫人,娘娘多看着些,谁家姑娘性子好,娘娘便记下了,将来好下牌子。” 叶惊玄有些吃惊次得电视和小说害人,不过她也不想想她这不是架空了么,哪还套得上历史上的妻妾制度。而且中国历史上那些个妻妾制度,比起她今儿听到的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惊身边地桐月差点没忍住。在一旁抽搐着把嘴角都笑歪了去。叶惊玄横了一些。笑得比刚才更加仪态端庄着文嬷嬷在旁边提醒了一声才说道:“钟夫人说笑了。若论仪态小姐亦是很出挑地。瞧这模样也喜庆得很。” 这钟夫人地女儿得了夸奖。其他带了女儿来地夫人就坐不住了虽说今天第一回拜见。也不过是打算留个好印象可这一夸奖就变味儿了。 叶惊玄点头。看着那名夫人。理所当然地客套了两句:“是么。王爷擅琴天下皆知。若钟小姐琴抚得。改天不妨来府里坐坐。王爷不但擅琴。对音律更是爱之若狂。” 叶惊玄心里一阵叹息,连这么件事也眼红,这些人怎么还没眼红死。 “说到琴啊,真该请诸位听听我家王爷的琴,听过王爷的琴,便是凤鸣鹤唳也听来无味了。当初在京城,各家的千金都不愿意学琴,还不就是因为王爷给闹得。”既然无知了,咱就继续无知,叶惊玄抱着这样的心思,继续傻傻地回着话。 然后就满屋子的赞扬声,叶惊玄头皮就跟被一窝蚂蚁爬着一样,只觉得毛骨悚然:“呀,眼见着天又暗了下来,前头还布置着晚膳要请各位夫人用,咱们便移到厅前去,咱们一块吃个便饭,说点趣事儿。” 以后能不见就别见了。 这头刚把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给送走,回到碧园洗了澡,叶惊玄觉得自己今天总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没给顾重楼掉份儿,而且完成得很美好。 叶惊玄正迷迷糊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些声音,是徐罗衣和方雁飞来了,原来这早晚都得问安,晚上前妾还得给妻来整理床铺、侍候洗漱,得待到正妻睡下了,她们才能去睡。 正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头顾重楼又来了,叶惊玄这会儿就只想哭了,干脆装死赖着就是不肯起来。心里迷迷湖糊地想,还让不让人睡了,以前在自家园子里,她就算睡桥上都没人打扰,这下可好,睡自己院子里还人来人去的跟菜市场一样,这永徽第一夫人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憋屈啊! 叶惊玄半睁着眼晴看眼,然后又继续闭上,趴在小榻上不清不楚地嘟哝:“现在给我根绳我都能睡着,就让我睡会儿吧,待会儿我就回床上去。” 霜叶旁边听了心里替叶惊玄高兴,这话透着亲昵,她们可从来没见顾重楼这么放松过:“是,王爷,奴婢这就去。” 徐罗衣和方雁飞出来便看到这么一幕,说不出的温情,却狠狠地扎着她们的眼睛,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顾重楼这么温柔和暖的一面。顾重楼平日里待她们,虽说也温淡但却总透着疏远。 顾重楼瞧了一眼道:“都回吧,天也晚了。” 顾重 “雁飞,我从来没见王爷这样过,那样的眼神哪怕只要看我一眼也好啊。”徐罗衣既妒忌又羡慕,只是妒忌终究还是占了上峰,刚才看到的一切令她几乎要发狂了。 “雁飞,不能这么下去,要这样下去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徐罗衣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她知道,不能听之任之,否则就像这春天的花一样,落了就没个化做泥土成全别人了。 “雁飞说得是,那咱们且再等等。”徐罗衣回头望着碧园,掐着手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