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的群,欢迎大家加入 敲门砖,书里任意角色 顾重楼见叶惊玄不抹泪了,稍稍凑过去递了块帕子,叶惊玄抬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 顾重楼这时候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不能确定而已,叶惊玄不让提起顾至臻,又光是掉泪,在他看来,叶惊玄平时无忧无虑,能让她难过的,无非是情之一字。 “叶姑娘看来是拿我当外人了,令堂和家母自幼一道长大,情同姐妹,你我便如同兄妹一般,有什么是不可以这徽城我便是你的亲人。”虽然顾重楼也知道有些话,叶惊玄未必会说出来,但他还是这么劝着。 顾重楼连忙摇头:“当然不。叶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在徽城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显出叶姑娘地灵慧来。” 顾重楼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回答。看着叶惊玄没有要答案地意思。选择在一旁沉默不语。 顾重楼看着眼前地人儿。忽然一阵语噎。这个问题倒也不难回答。只是在这样地节骨眼上。要是乱回答。必然会让事情更复杂:“叶姑娘。那得看什么事。有些得不到放弃也就放弃了。有些却必需执着以求。” 顾重楼犹豫着开口:“叶姑娘,人和物毕竟不同,我也自是一个失意人,这样的问题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时候,总渴望长大,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喜欢得心的人,讨厌恶心地人。后来,渐渐明白了自己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才知道越是长大了,越不可以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达出来。人看权贵之家尽风光,可谁又懂这风光之下,有多少辛酸苦楚。”叶惊玄轻轻说道,眼睛盯着面前跳跃地烛火,也不知道是在说现在,还是在说曾经,语气间透着些如梦似幻。 “叶姑娘,人不需要活得太明白,有时候何妨糊涂,何妨遗忘。若有人待你不好,忘了便是,若有瞒你欺你,糊涂便是。” 顾重楼随之一笑:“是啊,不容易,就算再不容易出要这么去想,就许人来骗我,不如自我欺瞒,反倒来得痛快些。人要么麻痹别人,要么欺骗自己,都不容易啊”“七王爷的话,怕是明白的人多,能做到的人少。人世间多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地人,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叶惊玄淡淡一笑,却笑得苦涩。 忘机二字,本是出自于佛经中,后来有个擅长音律地高僧,在悟道后依佛经谱出一曲忘记,相传曲成之时,以残琴抚出惊天彻地,闻无不神色宁静而至忘己,于是忘机也就此天下成名。只是自从那高僧死后,竟然再也无人能把忘机弹出那般意境,顾重楼自然不同,一张九曲流水琴在他指下,便可生出无限韵律来。 冷不丁的就爬出来。 手如凤卧时,左手如蝶般滑落又惊起,悠远的弦音如同似乎可以振动人心,叶惊玄不知觉间竟也听得出神,两眼痴痴地看着烛火眼也不眨,默然的想起谱出忘机的高僧,正是因情而伤,才遁入了空门。 声弦忽转如风,轻轻叩在胸口,淡淡的一抹余韵还没撩过去,忽地就完全没有了声音,叶惊玄抬头看了顾重楼一眼,从乐音中惊醒过来:“七王爷,为什么不弹完?” 叶惊玄却是一阵愕然,顾重楼的想法,竟然和她的想法一模一样,不觉之间竟然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一生痴情,一曲忘机,这位法师倒真是个痴情人。” 顾重楼的话,叶惊玄并不是特别明白,这种佛偈高深的东西,懂了才苦:“七王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心里很苦。” 顾重楼却迎着她的眼光幽幽一笑,眼里的光芒如水一般,灯花在他的眼中便如星光,一点点绽放开时,竟然那么美,这男人就算是孤苦的时候,也显得那般清澈干净。 叶惊玄没有想到,顾重楼凝望着她半天,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于是便点头应道:“好,你便叫我惊玄。” 叶惊玄一时语噎时,就想起了一句话:“一份幸福与人分享,便成了两份,一份痛苦与人分享,便成了半份。” 叶惊玄一时间沉默无语,她双眼微抬看着顾重楼笑出眼泪的样子,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掉出泪来,笑着却让人觉得分外孤凉:“我亦是身在漩涡之中,却偏偏还想捞人一把,到底是个傻子,否则不会到今天这地步。” “娘支持你去寻找自己的爱情,但顾至臻,娘并不看好,娘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孩子,堵不如疏,等到你头破血流想要回头时,娘在这里”姚思敏年轻时便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和叶霜城相守了,自然能理解她的心思。 是的,这一切虽说是私奔,但姚思敏、叶霜城无不知晓,她们阻止过,但那时她却是满腔的热血,一句话也没能听进去。 皇帝有心扶顾至臻,只是顾至臻的根基到底浅了,于是皇帝把眼睛瞧上了姚家,也恰是她把顾至臻放在了心里,于是皇帝赌了,姚家赌了,她也开始赌。 这一场局,所有人都在演戏,演得最真的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