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吹来,吹起了一袭碧绿的衣裳,叶惊玄靠在门着隐隐传来的话语,终于再无可避,不得不承认,她输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却不肯正视。 忽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路奔向后院,后院那儿有一个小小的门,叶惊玄这时只想着要离顾至臻远远的,有时候被骗反倒是快乐的,如果可以骗上一辈子的话,谎言也会变成事实,只是,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罢了,或许一开始就不是运气的问题 一步步走着,各种昆虫在秋风里着最后的悲鸣,声声叫得断肠,叶惊玄看着渐渐近了的灯火,不由得一阵讪笑:“我竟然无处可去,去无可去,留无可留,爱情真是伟大啊。” 原来很多事,只有经历了才明白,不是那么美好。或许她一开始就做好了悲剧结局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已。 “渺千山暮雪,万里层云,只影向谁去”痛到极致了,竟然只想到一句词,李莫愁天天挂在嘴边上的那阙词,不由得想她是不是也是这本小说里的悲剧式人物,只做了别人的配角,却一直自说自话的做着主角。 叶惊玄这会儿正在暴中。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赶走。 叶惊玄郁郁地翻了个白眼。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来人狠狠瞪过去道:“大叔。麻烦你回去照照镜子。做怪叔叔也要有点资本。你这样蟑头鼠目一看就是天生地恶人相。劳驾哪凉快哪待着去。” 黑暗地巷子里又走出几个人来。叶惊玄一看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后面地人紧紧追着。叶惊玄回头瞄了眼。眼看着就越追越近了。 叶惊玄不由得望天,今天到底什么日子,感情失意、生活失意,难不成还要失个身 “哟,还真是个辣主儿,爷呀还就好这口了,眼睛再睁大点使劲瞪,爷就喜欢这劲儿”那人地手挑起一缕丝,贴近了嗅,似乎有无限芬芳一般,做出一股很享受的表情。 个脑袋来赔?” 叶惊玄听了这话,猛地一脚跺在身后的人身上,那人啊的一声,叶惊玄就冲到了人群前面,一只手却又被拽住了。 “是啊,我这婆娘不听话,就是喜欢四下乱闹,让官爷见笑了。” 那人连忙问道:“官爷,您看这是为哪般啊?” 那人看了一眼叶惊玄,心里咯噔一下:“爷,这可确实是草民的婆娘,您若不信,他们都可以做证。” 叶惊玄这会儿又愣神儿想起了顾至臻,硬是没挤出一个字来,只是悠悠地望着一句话不说。侍卫见叶惊玄这样儿,心里更是打起了小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出什么事了,也不敢乱问,只好硬着头皮让去请顾重楼,往常里叶惊玄在府里,那是和王爷平起平坐着,侍卫可不敢怠慢。 顾重楼走到侍卫后头,一看叶惊玄站在那儿,连平日里惯有的见礼问好都没有,一双眼睛也空洞地落在前方,心里也是被吓了一跳:“叶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就跟我说,有我替你做主呢。” 眼睛瞬间像是让酸风吹了一般,神色求变,眼泪却沿着脸颊就这么落了下来。这不哭还好,一掉泪真让顾重楼慌了手脚:“叶姑娘,这究竟出了什么事了,九弟也不在,我让人去请九弟来,你看好不好?” 那些人一听是徽城的永徽王,吓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王爷,小的们什么也没做,只是看见这位姑娘独自一人,便” 这时候侍卫凑了过来,把他们看到的说给顾重楼听,顾重楼听得直皱眉:“好大胆子,光”本想说光天化日之下,莫名地抬头望了眼天空,又改了口:“来啊,抓起 那些个人好办,关键是顾重楼不知道该拿身后这小女子怎么办,只见叶惊玄眨巴着眼光掉泪,小眉小眼地在风里仿佛随时都会飘走一般,顾重楼的心里顿时生出无限怜惜来:“叶姑娘,要不先进府里去,外头天也冷了,有什么事喝口热茶再跟我说说,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到了屋内,顾重楼让人上了茶和点心,还给叶惊玄拿来了衣裳披上,叶惊玄这时才觉得暖和了些,强忍着泛出点儿笑,掩了袖子把泪擦去,掉泪咽声原本就不该是她的性格,只是顾至臻啊,真是伤着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