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果,气血潘涌之后,会浑身红艳如朱,却感觉冷若冰雪,果色朱红但性状极阴寒,原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顾至臻话还没说完,就见叶惊玄在一边用力拍胸口,仿佛是什么事放下心来了。 顾至臻见叶惊玄趴过来就掀衣服,完全忘了原本要出口的话:“伤在胸口,叶姑娘,你是大家闺秀,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叶惊玄面一红,不敢再往下去想,再想就不是脸红了,该要留鼻血了。打住,叶惊玄越来越发现,她不能和顾至臻待一块,总会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放眼望去,只见深及人高的芦苇丛中,一片波光共秋色,天空一派碧蓝如洗,幽深的潭水倒映着远处的山,烟黛似染,竟然有说不出的美丽。 最终还是低闷的痛呼声把叶惊玄拉了回来,迅速把稍微有点呆的脸收回来,面色如常地蹲到顾至臻身边问道:“九殿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你现在受伤了,咱们也不要讲究那些,要知道死伤事大” 其实顾至臻的伤口虽然很大,但大都已经干了,需要上药的地方,顾至臻也已经擦了一些绿绿的药膏,叶惊玄只需要稍微把伤口旁边的血迹擦净就行了。撕了一片衣袖,去外头沾了水,顾至臻可能还是不太好意思,还是自己接过了去,只是让叶惊玄把脏的布拿去洗。 在水边洗涮着。不由得笑着讥讽了自己一句:“原来当了几年地世家小姐。我还像他们说地那样。外表传统。内心荡漾。想法大把。手段缺缺” 转眼到了中午。伤口处理干净地顾至臻又靠在石壁上睡着了。叶惊玄本来在一边胡思乱想。可压不住一会儿就肚子饿了。于是朝着顾至臻看了一眼。迅速扭回头低啐了句:“妖孽”然后转身就溜出洞口。打算去找点吃地。 忽然停下来。前头一大丛结了果子枝子。叶惊玄揪了颗桔黄地野果子往嘴里送。一尝就眯着眼睛笑了:“金樱子。就是肉太少了。全是籽儿。再找找吧!” 继续放弃,虽然银杏果确实很好吃,摘不到也只能闪过。幸好这林子虽然不大,野果子还真是不少,几颗银杏树后头长着颗桑树,结着厚实的桑葚,深紫红色看起来就诱人得很。总算是找到颗又摘得到,又好吃的果子了。 叶惊玄一边唱着歌一边欢快的摘着野果子,心里赞叹这个时代真是好,野味满山跑,野果吃到饱。采完桑葚后叶惊玄又瞄到不处有一株香榧树和几株像是枸杞的树,野香榧叶惊玄倒是看过吃过,但是枸杞她只吃过干的,也不敢多摘,挑大颗饱满圆润的往裙摆里一放,带着几分丰收的喜悦,一路哼着小调开回山洞里。 叶惊玄回到山洞里,顾至臻还在睡,叶惊玄现在对顾至臻的美貌完全采取忽略的态度,虽然偶尔还会忍不住拿眼去看,但基本上已经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了。 叶惊玄浑然不知的在泉水边欢快地洗着果子,一边洗一边尝,洗完了拿旁边的叶子一包,乐颠颠地往山洞里跑。 顾至臻看着捧着水果站在他面前,睁着水灵灵眼睛望着他,心不由得一阵激荡:“好,正好我也饿了,某个小姑娘又在旁边吃得浑然忘我,就更饿了。” 于是继续努力抡着石块,把剩下的二、三十多个香榧全砸开了,递了大半给顾至臻,顾至稍带怀疑的吃了第一颗,然后就和叶惊玄一样吃得很欢快了。 叶惊玄正吃完桑葚舔了舔手指上沾的甜汁儿,猛得被顾至臻一看,连忙把手藏到身后去:“那个好,不过你不要紧吧,可以吗?” 叶惊玄也不多推辞,这会儿也不是推辞的时候,于是乖乖地坐到顾至臻身边,顾至臻把手贴在叶惊玄的后背心,一阵阵热流如水一般漫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懒洋洋地舒服极了。 叶惊玄瞠目结舌地问:“你为什么。”该护你周全,惊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你周全。” “我羡慕你的哥哥们,你总是能放任自己在他们面前哭、闹、耍性子,而对我却总是笑得淡而有礼。”顾至臻这时脸上带着些落寞,让人看了好不难受。 “你是说皇宫,还是说政治,还是说我?” 顾至臻挑着眼睛望向洞口外,怅然地长出一口气道:“若让我选择,也未必愿意生在帝王家,惊玄,这真的不是我的选择。” “如果远离开这里,这还是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