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沈郁欢没反应过来,“嗯?” “还要拍什么照?” 景沅意有所指地点了点结婚证。 所以,景沅是想要公开吗? 不然景氏集团也不会一直封锁景沅相关的报道,她也始终没怎么在大众面前路过面。 沈郁欢狐疑地看向身边的人,之前她慈善晚宴上热搜,该不会就是在暗示她什么吧? 来民政局的人,除了想要许诺一生的爱侣,也有瓶沉簪折的怨侣。 沈郁欢的注意力被两人吸引过去。 如果相爱过,怎么会忍心对曾经爱过的人恶语相向? 女人似乎是不想再吵下去,转身要走。男人一双眼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十分可怖,忽然暴起,衝过来一拳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那女人刚好走到沈郁欢旁边。 景沅立即侧身将沈郁欢挡在身后,随行的保镖迅速上前,一波将人按住,另一波将被打的半昏的女人扶着坐到路边。 沈郁欢怔愣着,看着他狰狞的脸,和脑海中的某个画面重迭。 “不、不……” 景沅以为她是吓到了,立刻将人抱进怀里护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沈郁欢的模样又不像是真的被吓着了,反而凝视着景沅的脸,仿佛在她的脸上寻找着什么,确定着什么。 “小郁,你怎么了?” “不不姐姐……” 景沅被她这一声弄得心里又软又酸。 沈郁欢几次吞咽才终于将清晰地开口。 “好点了吗?” 景沅轻声细语,生怕又惹得小姑娘落泪。 一个小时前, 民政局门口。 沈郁欢全程被景沅抱着, 表情带着记忆强烈衝撞后的怔忡懵懂,脸色虚弱又苍白,唯有鼻尖眼尾因为落泪而嫣红。 她衣襟全然被染透, 身上没带纸巾, 但姜特助很有眼力见的从车里拿了送过来。 不会是被那对离婚夫妻吓到了吧? 不管是不是被那起突发事件吓的, 姜特助去民政局的大厅, 微笑着询问还在发疯的那个男人的个人信息, 给集团律师发过去,让他等着收函。 “如需法律援助,可以拨打这个电话。” 打女人已经是罪不可赦, 还吓到夫人更是罪加一等。 回家的路上一整包的纸巾告罄, 景沅顾不上小姑娘记起她这件事带来的欣悦欢喜,心疼地从后脑顺到后背。 景沅想到之前那个叫张谷的心理医生曾说,如果强行让沈郁欢记起从前的事情,除了会再次经历一次创伤之外,还有可能造成记忆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