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贵妃娘娘,您当年不是让钦天监那边运作的很好么。祸星怎么入东宫?六殿下此生,注定就是一颗弃子了。” “娘娘您难道忘了,皇上向来最厌党朋之争、兄弟反目,眼下六殿下刚进京没多久,注定无缘储君,底子最干净,也最适合查这案子。只要证据到了……从六殿下嘴里说出来的话,皇上能信。”裴怀恩说到此处,缓缓站起来,俯身看向宁贵妃那双迷离的眼,舔唇说:“……不过就是一颗弃子,余生能为我们所用,岂非快活。” 良久,等宁贵妃快清醒,香也将将烧尽,裴怀恩方才不紧不慢地坐过去,与宁贵妃亲密地挨在一起,听宁贵妃挂着身香汗,两眼空茫地对他说:“……心肝,你也忒心狠。当年好歹也是晋王安排你进的司礼监,可本宫瞧你竟恨不得他死,真是半分情面也不讲。” 宁贵妃笑得头顶花枝乱颤,裴怀恩来得及时,让她一时分不清幻觉和真实,竟全然不觉自己刚在外人面前自力更生地演了出“活春宫”。 裴怀恩闻言也笑,笑容却阴鸷,“几场鱼水之欢算不得什么,我走到今日,谁对我不是好的呢?倒是齐王殿下……” 顿了顿,眉间越发媚态。 裴怀恩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忽然凑前来,带着一点循循善诱的蛊惑。 话音刚落,宁贵妃脊背一僵。 裴怀恩不在意,只摆摆手说:“不必娘娘做主,只要娘娘别插手就成了。” 裴怀恩不置可否,没答应也没拒绝,像是要先听听对方会开出什么条件来。 宁贵妃才从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美梦中醒来,骨头还有点情难自己的酥。与她相比较,裴怀恩这儿倒一如既往的蟒袍齐整,发冠纹丝未乱,眼底没带一点欲。 也是因为见着裴怀恩面上冷意,宁贵妃恳求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在过了很久后,久到宁贵妃以为裴怀恩不会再回答她这个请求了,裴怀恩才又混不吝地对她笑了笑。 甜腻的情潮过后,宁贵妃怔怔软在满是香气的贵妃榻上,看裴怀恩倾身过来对她说,“那么软和一个小团子,有趣得紧,改天带来给贵妃娘娘见见。” 入夜渐凉,月上梢头。 八宝锦是贡品,一年才得几匹,据账面记载,因为晋王打胜了大沧,承乾帝龙颜大悦,竟将此物尽数全赏给了晋王府——还以为会是齐王府来着。 另有,除了他和玄鹄、裴怀恩之外,大约再没人真的见过那领子。 一时沉默。 就连玄鹄也说:“怪我之前太信传闻,以为那宁贵妃屈身讨好裴怀恩,只是在替她儿子找后路,如今再看,她却是有更大的图谋了。” 另外…… 可偏偏中途就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