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以川:“他就剩下一缕残魂,已经成了器灵,你何必和一个傻逼过不去。”
荀言想了想,不知道是认同一缕残魂不值得出手,还是认同那人是傻逼的评价,竟然真的将昆吾刀收回去了。
邬子平的好奇心蹭一下子就涌起来了,左边看一眼荀言,右边看一眼秦以川,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被秦以川尽收眼底。
秦以川:“怎么着?想听什么?”
邬子平眨巴着眼睛摇头,好奇心是一回事,自己知道多了,万一被杀人灭口又是一回事。虽然他知道杀人秦以川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他其实很想去东洲仓库任职,如果这个时候表现得太没眼力见儿,恐怕到时候秦以川不肯收他。
秦以川哪里看不出来邬子平这点小心眼,也没瞒着:“这人是我老对头,多年之前没少找我麻烦,后来遇上一些……大事,他带着一群人,非让我以一死救天下苍生,我没同意,他就开始追杀我。”
邬子平瞪大眼睛:“现在道德绑架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
秦以川:“很多年前的事儿了,不过,也算不上道德绑架,毕竟最后他比我先死了,如今还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
他面上不动声色,声音也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可是邬子平却突然觉得,秦以川分明是不太想提过往的事儿。
这么后知后觉地一反应,他才觉得自己的好奇心有点不合时宜:“秦哥,对不起哈,我……”
秦以川:“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都过去了。不过,这家伙当初铆足了劲要杀我,现在哪怕神智尽失,也对我不怎么友好;荀言更别提了,两人稍微凑合近点,肯定又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这钟里古怪,我们又不得不去探查……”
秦以川还没说完,邬子平就打断他:“秦哥,我去!”
秦以川有点犹豫:“这里面什么路子我还没摸清,你还是个新人,让你去太危险了。”
邬子平:“我不怕,我有异控局给我的护身符,只要小心点,就算有点风险顶多受点轻伤,不会有生命危险。秦哥,你在五瘟鬼的手里救过我的命,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秦以川想了想,将乾坤袋里的倒腾出来一个丑不拉几的小泥人:“这是替身符,若受到攻击,它可以替你抵挡三次。”
邬子平将小泥人小心地揣在兜里:“放心吧秦哥。”
秦以川:“去那口钟正北面,闭上眼睛坐下,把手伸过去贴在钟上,什么都别想。”
邬子平依言过去,盘腿在钟前坐下,短短十几秒就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了冰箱里,冷得直打哆嗦,他捏紧手里的泥人,努力将所有想法都赶出脑海。
一缕淡淡的白光从邬子平的手心上浮现出来,渡进大黑钟里。
大黑钟里封印的人影似乎感知到了有人入侵,挣扎着就要冲邬子平冲过去,秦以川的手指在钟上一弹,人影就立刻被他吸引过去,恶狠狠地扑过来。
秦以川指腹一疼,被黑影刺出一道小伤口。
就这么一个间隙,邬子平的魂魄已经不见了。
荀言抱着昆吾刀,看了一眼像睡着了一样的邬子平,神色间有些调笑的味道:“你又忽悠年轻人。”
秦以川:“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叫忽悠呢?我说的哪句话都是事实,绝无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