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 那些惊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程砚青做了什么， 也不是他伤害了她。 程家有钱，但没权。 毕竟，这世界上烂人太多了。 她高兴的太早。 他看着那双从他手臂上离开的手，修长白皙，指尖透着粉。以及手下面女孩修长白皙的双腿。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腿，修长紧致白皙，白里面又透着一丝粉，像是瓷娃娃才会有的肤色。 耳尖爬上红晕，眼中闪过羞涩，程砚青移开视线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只在少年让开时，在前面带路。穿着高跟鞋的少女，双腿笔直，紧身的粉色短裙，包裹出她臀部曲线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她走起来并不稳当。 程砚青低头，不敢在看。 就像是故意勾引他一样。 甚至，那还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助她的好人。 甚至在察觉他投注到她身上的目光时，会难堪的想哭。玉荷并不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她甚至可以在同班同学面前去捡瓶子，卖钱贴补家用。 她可以穷，可以被骂丑。 她想过让对方离开，但此刻她太被动了，她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她怕自己的话引起微小的波动，那波动牵扯到程砚青的保证。 眼泪流了又流，她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擦去，告诉自己不要哭，哭解决不了什么，只会让自己难过。 风声掩盖了她的哭声，无人知道她的不安。就连她身后的少年也不知道。 灰败，破旧，贫困，是他未成见过的另一个世界。程砚青知道这个世界有贫富差距，有好有坏，但没想到这座城市还有这么乱的区域。 “我到了。”她站在一栋楼下，眼中划过尴尬。再次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本应该就此结束的话题，再次被对方提起，玉荷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 程砚青：“我知道了。” 程砚青：“好。” 是因为英雄教育？还是良知过不去。 第二天，星期一。 或许是因为害怕，她一天都在躲避他的视线。同样，也让程砚青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关注过于频繁。 理由是，她需要保护。 想自己什么时候，会屈服。 亦或者是程砚青在逗她玩，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真的帮她。不过因为一直都有心理准备，玉荷倒也不是太失望。 她想，离她也不远了。 恶心，绝望，想死。 出了那嘈杂环境，他才解释道：“抱歉，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 也是这时，玉荷才知道程砚青或许是真的想救她。真-善良她想：“多久，你点了我多久，一夜，还是一天。” “谢谢。”很好了，比她设想的长很久。 “谢谢。” 只不过，她现在更想一个待着。 “谢谢。” 她要跑，书以后可以读，现在最重要的是跑。可跑了就是黑户，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想要上学，想要考大学，想要像电视里那些白领 可不跑，最后连廉价劳动力都当不上。所以，她只能跑，一直跑。她脱掉高跟鞋，就像小时候被人骂野孩子一样，在黑夜里狂奔。 她有旺盛的生命力，她要好好的活着。谁也阻挡不了，谁也不能成为她的阻力。 五个月，五个月够了。 跑着跑着，女孩脸上出现大笑，笑着笑着她又哭起来。可这次的哭不是难过，而是解脱，开心。 她认命了，觉得自己烂命一条，就算真的跑出去了，也活不出个人样。 毕竟，小红姐很愿意为他们赚钱。 路口有一家小店，她进去给自己买了个一块钱的雪糕。甜甜的，冰冰的，她很喜欢。 她舔着冰糕，缓步往家里赶。 只是当她走到家门口看到打开的大门，以及站在她家门口零零散散的黑衣男人时，脸色瞬间惨白。 不可能是她，她最近很乖，今天还开了单。而且是大单，五个月给会所赚了很多钱，他们没道理来找她。 意识到情况不对，玉荷并不打算在往里走一步，她准备后退离开，等这里安全了在回来。 巴掌打在她脸上，力道大到让她身形不稳直接倒在地上。可还不够，那人上来拉着她的头发继续打。 痛，很痛，疼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又骂道：“贱货，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