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搬家,这栋房子里已经空了,不仅没有烧水壶。 她咳嗽着,脑袋发晕。 最后没法,她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去喝热水器里的热水,玉荷知道这有些埋汰不讲究,但现在这情况,她讲究不了那么多。 大口大口的喝着热水器里的洗澡水,可太猛太急,她被自己呛出泪,咳嗽声也不停。 这是她小时候没钱去医院买药,小红姐教的土方法。只要喝够热水,在睡一觉明天就能好。 狭小的浴室,女人不停的咳嗽声镜子里,那张永远不会化浓妆的脸,此刻脸颊发红,眼尾湿润。 玉荷不喜欢颜色艳丽的东西,衣服家具,包括自己脸上。那会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场景,艳丽,迷幻,头顶的镭射灯撒在她身上。 让她感到眩晕,恶心。所以她很少穿有颜色的衣服,她排斥厌恶。 玉荷随便看了一眼,便急匆匆从浴室出来,因为回来的比较急。她只带了手机充电器,银行卡和身份证。 很硬,很难受,但好在有空调的加持,不至于让她冷的睡不着 室内,是床上脸色潮红的女人。 来人进入,直至床边。高大身形投下阴影将床上女人笼罩其中,室内暖黄灯光昏暗暧昧。 那代表什么,程砚青比谁都清楚。 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接近她脆弱薄细的脖颈,五指用力,女人那张漂亮小脸瞬间因为窒息痛苦起来。 只是张着口,拼命呼吸,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可她太瘦小,和掐着她脖子的青年来说就像是大灰狼和小兔子。 等待她的,只有窒息而亡。 不,现在已经是未婚夫了。 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 玉荷好像醒了, 又好像没醒。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只大手, 掐的她呼气困难。 像是一个男人的手。 因为窒息,床上发着高烧的女人被迫睁大双眼, 眼角滚落泪珠。 他得帮她,要帮她。 多可笑呀,可笑到救世主被所谓信徒拉下泥潭。如果是以前, 程砚青会被这双眼睛迷惑, 但现在他只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不不要。”思绪混沌的女人, 察觉到危险。她本能的求饶,求对方放过她。 但很快, 他就勒的更紧。 没有换来男人松手,甚至引发了更粗暴的对待。 笑的脸色比先前更加恐怖,他没在掐着玉荷脖子,反而松开。但很快又拖着她的后颈衣服,将病的分不清人可怜的女人拖下床,拉着她进入浴室。 他蹲下身,抓的女人头发逼近她。 冰冷到刺骨的冷水冲击她的脸,身体。发烧到混乱的脑子在这时被冷水浇醒,她被迫抬起头 ,看清了那个男人。 不止是不喜,那双眼中还有恨。 他是谁,她又在哪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发烧,浴室晃眼的白炽灯,以及浇在头顶脸上的水都让她一时半会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好像在家,在家里,在老城区。 但很快,玉荷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她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这个陌生男人可能要对她行凶。 是程砚青,并不陌生,那张脸这几年前相比只是更加深邃立体,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变的成熟。 可她怎么能挣脱程砚青的束缚,男人随随便便就能将她从角落里拉出。 粗重带着火气的男声,出现在耳边,让本就敏感的人立马哭叫出声:“滚,滚啊。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可同样,也让她无比清楚这是真的。程砚青真的找来了,比她设想的还快。 惊惧焦急下,她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可没有一样能够让她全身而退,她能喊救命,但这里是老城区。混乱的老城区打架斗殴常有,那些人听到她喊救命也只会以为又是哪家打老婆,他们根本不会管,甚至会骂骂咧咧让他们小点声。 现在又是凌晨一两点,那些人更不会来。 很冷,很难受。 她无时无刻都在祈祷这只是个梦,一个噩梦。可怎么会是噩梦,它太真实了,真到她浑身冷的打颤。 程砚青会杀了她,一定会杀了她!可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好好的活着。 她不能死,不能死。 “程砚青你最善良,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不会杀我的对不对。”她快疯了,在生死之际她根本说不出一句有逻辑的话。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谈了个男朋友,他很有钱,他可以给你很多钱。”就像是怕对方不相信一样,她将右手高高举起。 可她忘了,程砚青本来就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