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话少。 好在二哥还和以往一样对她好,甚至更好了。每日都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没有在福禄镇停下,而是又去了一座城。玉荷从出生开始就长在徐家村,从未出去过,走的最多的路程也是到福禄镇。 人生鼎沸,听着就热闹。看来是一座比福禄镇要繁华的城镇。玉荷原本还带笑的脸,又黯淡下来。 曹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宽慰道:“没事,别怕。” 说的不准确,应当说格外的欺软怕硬。在外面像个小鸡仔,在家里对他就是母老虎。这样想着,男人轻笑出声。 原本还怕的要死的人,立马气炸了:“你还笑我,二哥你怎么还笑我!你个没良心的,都是你要出来,不是你,我会害怕吗。” 模样看起来又娇又蛮,像只气炸了的刺猬。可爱漂亮,扎人,却不伤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直接一口咬在他手上,就像他刚刚那样。只不过他咬时带了调戏的意味,这次玉荷却用了十乘十的力。 当然也只是象征的用力咬一下,她还是舍不得自家男人的。怕咬坏了,也怕咬伤了,更怕伤了他的心。同样,被咬的人也明白这只是象征意义上的。 听了那声音,里面两人也不在闹。特别是玉荷,刚刚嚣张起来的气焰这下子立马扑灭,因为她是真的怕。 因为有了身孕,月份还不小。她走路间格外小心,生怕伤着碰着,而这份小心也感染到其它几个男人。 不管这位的生母是什么身份,那孩子身上都留着曹家的血脉,是他们公子的孩子,也是那位的孙子,自然要格外小心。 定好了房,也备好热水,房间内更是被人放了换洗的衣物。这间客栈,在曹家的势力内。 听了这话,李长度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只领了话去办事,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他再回来,便拿了一身黑色普通料子做成的长衫。 越摸越觉得新奇,因为这床好软,比她家中铺了两床棉被的大床还软。晚上睡觉,一定舒服。 玉荷有些羡慕起来,她也想要这样又大又软的床,每日睡在上面肯定舒服。 这么好的床,估计也是很好的客栈,那要不少钱吧?她们这才刚出来,就要花钱,也不知道到了那上工的地儿,能不能挣回来 。这样想着,她又不怎么喜欢这舒服的大床了。 她怕自己和二哥出来是一场空,毕竟她和二哥都只是乡下人,也都不认识字,更不懂什么挣钱的法子。 感受到身旁的床塌下去一大片,玉荷知道是他回来了。他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妻子唇边, 闻到那股熟悉的桂花香,玉荷张开唇咬下一口。 “离家很远吗?”她没在说钱, 而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自然要去淮北, 两地天南海北隔得极远。加之他此方不是回淮北,而是去往另一方前线, 与中原的队伍汇合, 路途更加遥远。 去了那处,怕她受苦。 “晋州很大吗?”她好奇的问。 听到这个回答,吃着糕点的人惊讶道:“原来那么大,那我们是要去第几个福禄镇?” “大概在第二十四个吧。”他随便说了一个不远不近的数字,一看就是没认真回答。 “那么远” 男人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熟悉,充满安全感。玉荷叹了口气,她有点怕又有点不怕,因为就像他说的一样有二哥在。 能看得出来,她是心甘情愿,她也是幸福的。 “别闹,讨厌。”女人带着笑的叫骂里没有半点责怪,只有无穷无尽的情谊。 男人脸上突然就怎么也笑不出来,甚至带了些仇恨的意味。那模样阴沉至极,缠着她说笑的女人却没有发现,只是笑呵呵的叫着二哥、二郎。 明显的差异,让原本笑的开心的人愣在当场。她不明白二哥这是怎么了,所以便疑惑的问:“不能叫哪个?二哥,你怎么了。” 这一瞬的迷茫,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他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二哥这个称呼已经无法抹去。强行抹去,只会让她怀疑。他压下心底的阴暗,又放缓了语气:“抱歉,今天太累了,语气重了。” 她刚刚的语气,似乎也有些重了。也是这丝愧疚,让她这次没有拒绝男人的动作。 因为,孩子。 察觉出她的紧张,曹魏安抚道:“没关系,大夫说了五个月后可以同房。” “好。”随后,房间内气氛变得更加暧昧起来。 “醒了。”带着笑的男声出现在身边,玉荷一瞬的慌张被瞬间安抚。 “醒了。”她点点头,便被扶着起来。 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几人出了晋州。经过一个林子,几人停下让马儿休息,他们也吃些干粮补充一下体力。 也到了那所谓的做工地了。 曹魏这次来的不是淮北曹府,而是此地官员的府邸,当然因为他要来,这里的官员已经换了一批,换成了他曹家的人。 他加紧步伐越过夫妻二人,来到那队卫兵身前,不等他们抱拳做礼,就挥手引开他们。 何况他的身份还是大名鼎鼎的曹家嫡子,这样的身份说出那位公子嫔应当更加高兴才对。可公子还是隐瞒了,这让他想不通,也觉得奇怪。 但公子都这么吩咐了,他也只能照做。原本他以为公子很喜欢那位公子嫔,现在看来也就那样。 随后,就是开始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