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柔软, 像水一样。 骚乱被平息,热闹依旧。 她惊慌失措的将裙子收起,怕脏。也是怕那些血-腥的味道沾染在她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杀人, 也是第一次知道裴玄之武艺如此高。 可也是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来到她身后,抓着她的后颈,用剑架在她的前颈上。 今日又是庙会,他带着这名女子。应当是心上人,既然是心上人,那就很有可能可以威胁到他。 一柄冒着寒光的银色长剑死死抵在她颈间。 她很害怕,很害怕。 死亡离她那么近,身后男人的血腥味以及他身上的黏腻,都在告诉她到底有多危险。 所以是裴玄之,是他的祸事,是他的仇家,是他牵连到了她,她是无辜的。 特别是对那些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更加残暴。好似吃定了她们反抗不得,所以才会恶毒对待。 当然玉荷也想过要不要和这些人解释,她和裴玄之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可这样的话说出来,那就代表她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她只能求裴玄之救她。 特别是手臂处,有几道血痕染红了白衣。他今日与她一样穿了件白色的锦袍,那么红格外的刺眼。 如果不是玉荷的情况突然,他以一敌十,杀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可就是因为有了偷袭那件事情,现场的情况变的不确定起来。 “你们是冲着我来的,伤害无辜的人没有意义。” 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恶心到有些黏腻的话也在这时出现:“可怜这位姑娘了,只可惜跟错了人,如今要为他做的事情丧命。” 祈祷他不会抛弃她,放弃她。 “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她。” “把刀放下!我就不杀她!”发泄过后,那黑衣人显然也知道刚刚那句话有多离谱。 “好,我答应你。” 裴玄之没反驳,直接将剑丢道墙角。做完这些后,他举起双手,再问:“还有什么。” 在几个紧要关头,甚至差点被那几人捅了几刀。但也侥幸让他躲了过去,两边僵持不下,好似人多的那一边站了上风。 是想将他引开,然后救他怀里的这位美人。但看着裴玄之弱势,那人又动了心:“弄快一点,再快一点,杀了他,快点杀了他!” 一剑封喉,红色的血水喷薄而出,染在雪地里。黑衣男人倒地… 见一个兄弟又倒下,挟持玉荷的男人终于坐不住。他们那么多人都杀不了他,如果只剩他一个人,那就更杀不了。 他停了下来,但那两人不停。一剑又一剑刺来,因那人威胁他只要他敢动手,那他就立马杀了玉荷。 “住手!”还是那个挟持玉荷的黑衣人,不是叫裴玄之停下,而是让那两个黑衣人。 那力道,剑身的冰冷。都让玉荷知道只要对方在用一点力,那东西就会划破白纱、皮肤、她细小的血管。 “只要救我,我就和你好。” 玉荷为了活下来,已经不要了脸面。她可以死,但她的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剑身割破白纱,露出女子纤细的颈。冰凉的剑身,让玉荷的眼泪又一次落下。 “快点,不然我就杀了她!”她看着裴玄之,用眼神求他。 这样的要求,他怎么可能同意。玉荷快绝望了,她恨这群黑衣人,她也恨裴玄之。更恨自己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出来? 就像裴家那群族人抛弃她和小虎一样,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但也是这时候,另一边的人突然偷袭。男人左腿被砍,胸口的血,以及腿上的血瞬间染红他的白衣 原本意气风发的人,瞬间崩塌。玉荷有些被这慕惊到了,她没曾想到裴玄之真的会为了她自残。 他身后的男人,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推开。不,他将她推到裴玄之跟前,而他躲在她身后,他想让她挡剑做肉盾。 他根本不敢动手,他怕伤害到他的嫂嫂。只敢张开手去接被对方推来的人,而这样的行为也让那个挟持玉荷的黑衣人,抓到漏洞。 他抽出那把剑,揽着玉荷的腰压着她的身体和他一起躲过一剑。随后男人将她护在怀里,转身又是拼搏一击将那个一直威胁他的男人杀-死。 他的身体已到极限,可不杀死那样人,他的嫂嫂就没办法安全。撑着破败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终于那两人倒下。 男人身上有太多伤口,无一处好皮肉。他身上的白衣,也被鲜血染红。 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 可她不敢大声哭,因她怕这样的声音会引来在别处的杀手。 忍着疼痛伸手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没事了,嫂……事了。” 她被他抱在怀里,身体忍不住瑟缩,忍不住发抖。 “嫂嫂刚刚的话还做数吧。” 想起她先前的话,便忍不住询问。 她趴在他怀里, 哭的哽咽。眼睛却看向他暴露在外的侧颈,他虽然习武,但并没有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