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恶心吗?恶心又下贱, 我不爱你, 我才不会爱你这么恶心的男人。贱-货!” 顺着长长的画笔,滴落在干净整洁的地面。铺出一摊血水… 他是一个很爱惜画笔的人,可现在那支被他珍惜的画笔,被他弄断。虽然是无意间的行为,但还是能让人看出他的愤怒不满。 因为疼不在她身上,也和她无关。所以她继续纠缠:“把小黑的钥匙给我,放我出去。” “离我远一点!”高傲艳丽的长相,让她美得动人心魄,轻起的薄唇,说出来的话却是一个比一个恶毒。 他清楚的知道她不爱他,却固执地想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那眼神里有恨意,不解,以及痛苦。就像大多数恋爱中的男女一样,他知道该结束这段感情,他也知道玉荷不爱她。 他不喜欢听那些分手的话,也不想听玉荷说的从未爱过他的话。 是青涩的,也是带着桃子香味的。 自从在一起后,他们之间除了出轨就是争吵。不是发现她和这个男人有暧昧,就是和另几个男人滚在一张床上,她无时无刻不在背叛。 而他也变得像个疑神疑鬼的疯子,查她的手机,联系方式,好友。他像个神经质的变态,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她的动向。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也痛恨将她变成这样的玉荷。 “别说了!闭嘴,别说了!”情绪的爆发往往就在那一瞬间,金斯玉接受不了玉荷不爱他。更接受不了他那些美好的记忆,是假的。 “既然骗了,为什么又不骗得久一点?为什么又不演得真一点。” 他流过太多泪,为她哭过太多次,他的眼泪早就不值钱。玉荷自然不会心疼,只不过在听到对方说可以继续假装时,有些诧异。 玉荷的手上被他的血液弄湿,湿腻又血腥的东西在她们之间流动,玉荷觉得恶心极了。 特别是在对方激动时,显得更加弱小。金斯玉将要离开的人,重新拉入怀里,不去管手中的疼痛,也不管这里是不是画室。 “你答应我的,你要和我结婚。”金斯玉边哭边吻着她蹙起的眉,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少年看着柔柔弱弱,像是个不通情的……窗外又下起了小雨,这次比以往下得更猛烈。北方的十一月,雨夹着雪,缓缓从天上飘落,压白枝头屋檐。 雨水打着娇花, 横冲直撞,花蕊变得艳红糜烂。小雨变大雨,冲刷深埋。 颜料,红色的血, 染在她的裙子上。 从白日到雨夜,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裹挟着雨水落在各处。从干冷变得雪白,白色粘-稠的雪水铺满整个花朵花蕊, 随后阴冷的空气将它们裹挟,迫使它们结晶。 …… 窗边、餐厅、卫生间。 根本不像是梦, 也确实不是梦。午夜时分, 玉荷从不安的梦中醒来。 只能窝在柔软的棉被里。 玉荷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晨, 大雪已经压弯了枝头, 白色覆盖整个世界。 痛还是痛,并没有所谓的舒服。只有痛,疼得她撕心裂肺,好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脏东西。 玉荷不是贞洁烈女。但这不代表,她就不在意金斯玉的行为。她觉得很疼,感觉哪里都痛,撕心裂肺的痛,骨头散架的痛。 ……,想喝水。 她很渴,最后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接起水一捧喝下。冰凉的水,瞬间解了她的口渴以及刚醒的眩晕。 她裹紧身上少年宽大的睡衣,在心里呼叫系统。但对方没有一丝回应,它消失了,还没有回来。 玉荷意识到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得从这栋房子里出去,也不能再和金斯玉耗,她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玩。 简单地洗了把脸,玉荷撑着虚弱的身子来到房门前。这不是原来的那间房,这大概是二楼或者一楼的房间。 手指握上门把,轻轻转动。 而这里确实是在二楼,玉荷知道自己金斯玉是绝对绝对不会主动让她出去。除非她服软,除非她听话。 所以她想自己偷偷跑掉,就和原著中的原主一样,自己离开。 因为不确定那人在哪里,玉荷走得很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准备先去一楼,把小黑弄到手,再想办法出去。 因为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金斯玉,他在一楼客厅。 “快点吃!别逼我打你。”金斯玉的声音不算好,甚至有些凶。 对此,金斯玉脸色更差。 “果然是畜生东西,说不了人话。快点过来吃饭,你妈看到你这副嘴脸又要觉得我虐待你了。” 可气得半死,又要喂它吃饭。 金斯玉对这条小黑蛇的心态,就犹如继父对待继子。喜欢它身上和玉荷的关系,又嫉妒它身上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孩子也是他的,是他和玉荷生的。只不过是放在殷礼那里养了几个月,哪知道养了几个月,这小东西认贼作父了。 特别是在小黑不配合他父慈子孝时,这种感觉达到顶峰,耐心被耗尽,金斯玉扔了镊子,就准备直接用手去抓它。 因为想要小黑吃饭,但小黑不喜欢他,在他用手去抓它时,起了应激反应咬伤了她。 “别碰它,我来喂它。”玉荷从角落里走出,一把拉住少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