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就锁吧, 反正她又不少一块肉。玉荷本着这样想法, 心安理得地在房间里逛了起来。逛着逛着她发现这个房间很新, 新到看不见有人入住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是个全新的屋子。 意识到,金斯玉从这间房离开不久。他去了外面,还是也在这栋房子里? 这是个没有阳台的房间,有的只有一扇高高高的窗户。这其实不像一间房, 更像是阁楼。 也难怪, 只有三楼才会不封窗。 他要做什么?玉荷心里一直有这么个疑问。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去敲门时, 房门却从外面被打开。 一见他, 玉荷就有点没好气。她赶紧从凳子上跳下来, 快步走到少年身边。 他皮肤白,又喜欢干净,那些红色的点点落在他身上。就像雪地里出现的凶杀案,血腥、残暴、带着一些诡异的疯批美人感。 就像是被什么杀人狂盯上了,让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凉凉。金斯玉是个很爱干净的少年,他的衣服大多数都是白色系,身上也永远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 像是一个屠夫,刚从屠宰场出来。 她收回刚刚夸奖金斯玉是个好人的话,因为她不确定了……前进的脚步,向后退了两步。她怕她逼得太紧把金斯玉逼疯,然后发疯把她给杀了。 金斯玉没解释什么,只是冷眼看着他随后开口:“下楼吃饭。” 玉荷愣了一瞬,他好像还是原来那个他。会在早晨做好早餐,等她起床。 好在已经止血,但看着艳红的血液,玉荷还是意识到这是刚被咬出的伤口。两个窟窿,以及少年黑沉的脸色,他在生气,并且气得不轻。 这样的猜测,在看到金斯玉手上的受伤的伤口时更加笃定,因为那太像蛇咬出来的伤口。 惹怒它,刺激它,才会让它有攻击性!显然只有伤害,才会这样。 这样的想法只出现一瞬,因为很快就被玉荷推翻,她没有关心他的伤口,她只关心那条该死的黑蛇。 她很少会主动和他说话,也很少为他着想。就像她曾经说的一样,她对他没有半分喜欢。所以不愿意和他说话,也不愿意和他多交流。 而这句问话也让金斯玉脸黑得彻底,再一次金斯玉觉得讽刺,也觉得自己可笑。他就不应该祈祷这人会关心他,心里有他! 金斯玉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转身下楼。他并没有强制把她锁在这间房子里,玉荷见她离开。立马就要去追,因为她担心金斯玉真的对她的小黑蛇动手。 他曾经是一个善良的人,现在不是。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和初见时一点都不一样,带着满满的冷意。 而这样的变化是她带来的,所以他一定是讨厌她的,也是恨她的。 这样的想法迫使着她跟在少年身后。语气也焦急起来:“你说话,金斯玉。”可不管她说什么,金斯玉都一直冷着一张脸。 “你有病吗,你为什么要杀它。”玉荷气到浑身颤抖,他把她的小黑蛇炒了! 包括溅到金斯玉的衣服上。 “金斯玉你说话,不要装死!” “玉荷这不是你一贯的操作吗?一有什么事情就装死,一发生什么就当听不见。”一直忍耐的人,突然爆发。 一瞬间又让玉荷觉得,他还是原来的那个金斯玉。他没有什么改变,他一如既往爱她。 “是你杀了小黑,你杀了它!” “可它是我儿子!”玉荷声音逐渐尖锐,她很在乎那条小黑蛇,金斯玉看得出来。 “人是生不出畜生的。”他看着女人的肚子,轻嘲道,好像是嘲笑她没有常识。 可就在她准备拿花瓶砸人时,耳边突然听到嘶嘶声,那是都属于蛇类的爬行声。 赫然是一个大号玻璃箱,它并没有出事。它好好地住在玻璃箱内,甚至这个玻璃箱比在殷家时更大,居住环境更好。 也是这时,玉荷才注意到金斯玉一直都在看她。 她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玉荷也确实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她问他回,这不是天经地义 “你越来越让我难懂,真是无语。” 如果她不会说话就好了。 玉荷并不怎么饿,她想要打开玻璃箱将小黑蛇抱出,但她发现玻璃箱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玉荷回到餐桌前坐下,看着对面用餐的金斯玉。少年五官艳丽精致,就算现在染了一身血,还是一样的漂亮,让人一眼惊艳。 “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抱小黑出来在此刻并不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她更关心金斯玉这是要闹哪一出? “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有你这么做是在犯法,是绑架 。”玉荷并不想在这里和金斯玉拉拉扯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不同意分手。” 没得到金斯玉的允许,玉荷就准备自己离开。可别说打开那扇大门,她连一扇窗户都打不开。 总不可能在这里关她一辈子。 他眼神认真,语气冰冷。 她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金斯玉最不愿意听这话, 还是知道非要往这雷区上踩。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素质的垃圾,她也确实没什么人素质。如果有素质,又怎么会把他逼疯。做出那种没有道德恶心人的事情。 像她那种人,只有控制。 “你贱不贱!我都说了分手,分手!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你就是贱的要死!”玉荷觉得乏味极了, 她对眼前少年失去最后一丝耐心。 她气急了,也恨死了这些胡搅蛮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