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要他的灵力缓解身体内的炎毒,无意识中女人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埋进他怀里。不只是可以解毒,他的怀抱很宽厚,将她团团围住,让她觉得安心,有安全感。 看着便让人心疼得厉害。 但她不知道怎么用,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不得其法的同时,心底更是焦急得厉害,甚至急着蹙起眉。 但今时今日不一样,那双眼泪更多的是焦急和无措。像是无知的孩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弄不好,为什么不成功? 时间久了,漂亮的人儿也累了。她呆呆地坐在那,视线落在他身上。像受了委屈一样,瘪着嘴, 那双眼里都是对他的依赖。 就算是脑子不清醒的大小姐,骨子里的骄傲也没有丢掉。她不愿意主动,在她的潜意识里天然地觉得所有人会爱她。 眼前这人也会 她坐在他腿上,上身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像朵娇花一样,歪歪扭扭,时不时向他倒来。 最后还是谢靖远先低了头,他叹了口气。将坐的歪歪扭扭没个正形地揽进怀里,随后无奈道:“我认输了,好了吧。” 就像是随口一言,而那被他揽进怀里的人,但是没有听清。 岩洞内他收拾过,但女人的皮肤实在是太过娇贵。碰不得,摸不得。 他的那些衣服,都给她来垫身了。夜深了,哭哭啼啼的人小脸红扑扑地躺在他怀里睡着 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打坐。 玉荷清醒正常的时间多了起来。 因着这点,她再也没说过那种两清的话,因为她怕被打脸。 说得更难听一点,是两两被迫。 谢靖远是愿意的这么些日子过下去,在傻。玉荷也能察觉到青年剑修的不对劲,他并没有她想得那么恨她。 愿意与她重订婚约,当然这不排除是谢靖远保守。但再保守,他能比女子更保守,更在意贞洁? 这几日的温存时刻,也再次向她证明这点。不过这并没有让她感到高兴,更多的还是讨厌。 更觉得自己与他这几天几夜的关系感到恶心,她不再说那些高高在上撇清关系的话。不是因为妥协,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对此刻情况的 一旦确定毒解了,她便会立马翻脸。回了金陵,往后一辈子都不见。 但很可惜,谢靖远并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说:“最多一月,最少七日。” 她们立马去找其他人帮忙,当然,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玄灵宗弟子的死活与他们别的门派子弟,有何关系? 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竞争力。 去了,就是送死,所以纷纷拒绝。 也是这时,她们在一处乱葬岗里遇见在与骷髅妖打斗的尉迟洲。金蛮儿讨厌玉荷,却不讨厌尉迟洲。 但也因为玉荷,她对这位天之骄子没有更多的好感。以往见了,绝对是扭头就走。 加上以尉迟洲的身份,他身后有一堆追随者。只要他来,那些人也一定会因为他的存在加入其中。 他们需要他的号召力。 就没这么一同出现在。 想要外出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藤妖已死,他们想要出去并不难。 很快两人从地底回到地面,刚上来她还未来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尘,她便见到那群人从另一边的树林走出。 “阿兄!” “谢师兄!” 一向稳重自持的白衣公子,此刻眼角眉梢都是焦急。他喜穿白衣,不管何时何地都干净整洁。 衣摆有血,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还未来得及收拾。这不是他的性子,但这就是此刻的他。 眼神对上时,胜过千言万语。 她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她。也怪他,没能尽快脱离那妖魔做的阵法,来找她。 尉迟洲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公子,在那样的家族走出来的继承人,也从 尉迟家也不需要一位正直的家主。他们需要的是能够带领家族,再创辉煌的领导者。 他可以不用顾及她的名声,直接抱上去。也可以像那日在驿馆外面一样,称呼她更加亲密的玉娘。 因为玉荷不喜欢,她在意名声。所以尉迟洲止住了上前拥抱她的想法,只道:“可还好。” 也确实如此,模样娇怜的美人比起前些日子,模样憔悴了许多。不说别的,就单一个气色就差了许多。 身上没有血,没有包扎过的伤口。 他怕这次会出意外,也怕再也见不到她。心急如焚下,他根本来不及收拾自己。 怕自己身上的血吓到她,也怕她会嫌弃,同时不敢在人前碰她。 比他好不到哪里,死亡被抛弃的绝望还围绕在她身边。玉荷知道将希望和自己的安全,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好。 他是她能信任的人,是她认定往后要在一起的人。这样的关系,她又怎么可能在经历了那样危险之后还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