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荷的视角,她与简长凌夫妻一体。害简长凌要他的命,就是害她要她的命。 同。 “是吗可大雾不是还没消散?”她察觉到对面人眼神异样,或是察觉到什么。 那色极冷极哀,像是难过,痛苦。好似,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这一时,贺骁又想通了她为何如此激动。是因为太多次的失败,所以不相信,又或者说是怕高兴之后,又是一场空欢喜。 “我没骗你,就在后山。” 后山是对的。 不不可能,他们不会做那种事,这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好处。 竟然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有人不想她好过 但这更不可能,因为简泊舟清楚的知道。他们走后,他会有什么下场。 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今日是六月二十五,距离二十九号还有四天。她根本没办法现在就进行换身,所以只能拖住他,并且还不得打草惊蛇。 想明白要害,玉荷立马就要开口,但在开口前她却有些迟疑。她能用什么办法留下他?他们并不相熟,也没有多深厚的情谊。 思索再三,似乎只有感情可以利用。他看她的眼神不清白,透着男女那点事。 “今夜有些不行。” 低垂的眼眸里,此刻满含泪水。 “为什么?” 贺骁眉头皱紧,试图用手去擦她的眼泪。但她脸颊皮肤细腻,他的手粗糙,每擦一下都让她皱眉。 他知道她有苦衷,但是怎样的苦衷?才会让她暂时无法离开? 她被迫嫁给那人,肯定做了夫妻之事,既然做了,这村子落后不像会使用计生用品的地方。 没有避孕措施,那就很容易怀孕。怀孕了,那些人一定要她生。 她有孩子了,和这个老东西的。不嫉妒,不介意是假。但比起这些,他更多的是担忧,以及心疼。 她看起来太痛苦了,所以一定是想要离开的。那此时为什么会为难,是因为小畜生不愿意离开? 似乎只有这个可能,因为小畜生和那个老东西是一伙的,他们用母爱编织出一条铁链绑住她,禁锢她,强行将她留下。 “是因为孩子?” 毕竟,那是罪孽。 但这话他不能说,因为那是她的血脉。女性总是容易被母爱捆绑,她如果是爱那个孩子的,那他那话就是在伤害她。 “我们一起走,不用担心,我们会做得很隐秘。玉荷阿荷。”他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看着她的眼,与之对视。 他说得小声,压抑,就连称呼也在悄然之间改变。他对她的心思已经是摆在台面,没有丝毫隐藏。 可玉荷此刻根本没心情想这些,因为有了一件事更棘手,以及外来男人的话她有些没听懂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孩子,又为什么要带他离开? 他以为她是因为孩子,才犹犹豫豫,不能离开。他们确实有过一个孩子,但不是被迫生下,而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他只说可以把孩子带着一起离开,没说愿意等她。 玉荷:“他不在我身边,他们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见不到他。”说着,眼泪再次落下。 哭着哭着,她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慌乱好似怕青年会提前离开,不愿带她。 “等我把他接来,我就和你离开。”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也是个不愿假装的人。但此时此刻,由不得她,她必须稳住眼前的人。 如若不愿,那就只能用强硬手段。 “好,我等你。” 但没有,他同意了。他在担心她,担心她此刻的心情,担心她以前受过的苦。 因为爱,所以愿意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留下。因为爱,所以愿意放弃好不容易找到的离开机会。 又或者说,他比她想象得更善良。 利用他的善良,伤害他作恶。 压下心底那点不该出现的怜悯,玉荷轻声道:“谢谢。” 她受了许多苦,该哭的,贺骁想。 “他乖不乖,和你亲不亲。” 毕竟,有太多案例。 他们怕,她会告诉孩子真相。 所以他们不会告诉孩子,妈妈的好。他们只会搬弄是非,七嘴八舌说她的坏话,破坏她在孩子心中的形象。 又用孩子将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