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菲利波夫的小分队被普洛森人一挺机枪压在了路边的院子里。
“炸药!”菲利波夫回头喊,“把旁边的墙炸开!我们包抄敌人!”
爆破手两手一摊:“用完了!”
菲利波夫骂了句苏卡,然后一指后面的民房:“去看看有没有别的门,或者能爬墙的地方!”
马上两名士兵端着螺纹剪裁机就奔向屋子,打头那个飞起一脚就把门踹开,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屋了。
菲利波夫靠在院门上,拿出随身携带的汤勺,用擦得锃光瓦亮的汤勺背面当反射镜,观察火力点的位置,没想到刚伸出去汤勺就被打飞了。
他的手指还被汤勺的边缘划了一下,马上出血了。
“苏卡!”菲利波夫骂道。
这时候他听见引擎声。
“敌人坦克?”有人小声猜测。
菲利波夫:“不,应该不是。敌人坦克雾散了就该回来了,但是他们没有。城外的炮声又平息有段时间了,我猜是我们的坦克进来支援了!”
话音刚落,坦克的引擎声突然清晰起来,显然坦克转过了街角,和菲利波夫等人躲的小院之间没有遮挡了,声音可以直接传进他们耳朵。
说时迟那时快,外面传来坦克炮发射的声音。
菲利波夫甚至能听见炮弹从门外飞过的声音。
紧接着一直没停的机枪声停了。
菲利波夫探出头,确认普洛森火力点那边已经被榴弹爆炸的烟尘完全覆盖,这才跑出来,奔向刚刚转过街口的坦克。
坦克的伴随步兵上前拦住他:“你是哪个部分的?”
“我是31团二营三连连长,没看到我的勋章吗?”菲利波夫大声说,“我们知道下面整条街敌人火力点的分布,来给坦克指路的!”
这时候坦克顶上探头的车长说:“让他上来!”
菲利波夫立刻推开伴随步兵,爬上坦克,趴在炮塔上对车长说:“你们刚刚打掉的火力点左边,沿着街还有两个火力点,分别封锁一条路。我们没有炸药了,没办法炸开院墙包抄敌人。”
坦克车长:“交给我们吧。让你的部队加入伴随步兵。我们还带着弹药车进来了,你们可以派人去弹药车领弹药!”
菲利波夫立刻扯着嗓子对自己部下喊:“米沙,后面有弹药车,你带一个人去拿弹药!其他人加入伴随步兵。”
这时候坦克再次开始前进。
菲利波夫跟车长比划:“你们往前开到街角,右转30度左右就可以打了!”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沉默的机枪再次开火,子弹立刻扫倒了三名步兵,然后噼里啪啦打在坦克正面的装甲上。
“开火!”车长怒吼,75毫米炮再次喷射出火焰,炮口暴风把周围的烟尘全飞起来。
炮弹在机枪火光闪烁的位置炸开,菲利波夫清楚的看见机枪和三脚架一起从炮弹打开的缺口滚落,摔在大街上。
机枪手也飞出来,但是被楼板破损处露出的钢筋挂住,就这么吊在一楼的天花板上。
菲利波夫操起炮塔顶上的高射机枪,对着炮弹炸开的豁口扫射,确保里面没有活人。
车长:“前进!稍微慢一点,给炮手和步兵兄弟们反应时间。”
菲利波夫停止扫射,看向倒下的那几人,已经有士兵上前查看,在摸了对方鼻子之后轻轻摇头:“没救了。”
菲利波夫更加猛烈的向敌人据守的建筑扫射,压制普洛森人的火力。
突然,建筑上伸出一根木棍,上面挂着白裤衩。
车长拿着望远镜:“是我看错了吗?普洛森人投降了?”
菲利波夫也停止扫射,想摸自己的望远镜,然后发现望远镜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弹打断了,望远镜没了。
他骂了句。
这时候车长已经下令:“停火!停火!有没有人会普洛森语?”
众人面面相觑。
菲利波夫:“我会一点点。”
“对他们喊,让他们高举双手,武器顶在头上,慢慢的走出来!”
菲利波夫扯开嗓子,用磕磕巴巴的普洛森语翻译了一遍。
很快,一名军官高举双手,右手握着白旗,左手拿着自己的配枪枪套,首先走出了建筑,接着是灰头土脸的普洛森士兵。
菲利波夫:“把武器扔在路边,堆成一堆!”
军官立刻照做,把手枪枪套扔在地上,然后单手举着白旗向坦克走来。
其他普洛森人把武器全扔在手枪枪套上,仿佛那是个标记物。
很快,地面上就堆起高高一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