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忠这时候,正在自己的司令部来回踱步。
他走得都出汗了,所以直接打开军装的风纪扣,随手抓起一块写字板当扇子,给自己扇风。
波波夫说:“你在这里像竞走一样,当然热了。坐下,歇着,就不热了。”
巴甫洛夫:“他啊,习惯了在前线冲锋,这是出现戒断反应了。你知道戒断反应吧?内战刚结束的时候白军士兵大部分都抽鸦片,世俗派给他们戒烟,然后他们就出现戒断反应了,要死要活的。”
王忠停下来看向巴甫洛夫:“我这离戒断反应差远了好吗!至少我的心智是正常的。”
巴甫洛夫点头:“真的吗?”
波波夫:“当然是真的,他要是疯了那要出问题的。”
王忠摇摇头,走向电话机。
巴甫洛夫站起来按住电话机的听筒:“别这样,叶戈罗夫在转移中,电话没那么快重新拉好。”
王忠撇了撇嘴,看向无线电。
巴甫洛夫:“无线电也不行,你老老实实等前线报告情况吧,实在无聊拿副象棋出来,我跟你走一盘。”
王忠挠挠后脑勺,说:“你看我现在像是能下棋的样子吗?”
巴甫洛夫耸肩:“那你也不能打电话去干涉前线指挥员们,多信任一点自己的指挥员,他们能办好的。”
王忠只能来到地图前,盯着地图看。
说实话,他没想过自己这么难适应从基层指挥员到中高层指挥员的角色转变,当然这和他有外挂也有关系,他太想有效发挥外挂的优势了。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巴甫洛夫拿起电话:“集团军军部。好的,知道了。我马上告诉罗科索夫。”
他挂断电话,抬头对上王忠期待的目光,说:“225师的装甲部队打上了。”
王忠:“打上了吗?”
“是的,他们报告歼灭了敌人师部,没找到敌人师长和高级军官,但是缴获了一些文件和一辆师部通讯车。文件正由专车往后送,估计一个小时能送过来。”
王忠用力握拳:“好!消灭师部还不够,从后面攻击普洛森的装甲部队才行。赶快命令下去!”
巴甫洛夫:“尤金准将已经下达了这个命令,但是前线都是烟雾,射界和不好。”
王忠咋舌,然后灵机一动对波波夫说:“让民俗学家招来大风如何?风吹散烟雾,我们的歼击车就能发挥了。”
波波夫站起来,一边走向电话一边说:“我问问看。别抱太大希望,今早的雾你也看到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然形成的雾。”
他拿起电话:“接教堂。”
几秒钟后,电话显然接通了,他说:“将军让我问一问,能不能召唤大风?不能?为什么?情况严重吗?好的,知道了。”
波波夫放下电话,看向王忠:“几个民俗学家已经睡下了,今早的雾基本投掷了他们的精神力。”
王忠:“他们真的消耗了精神力吗?”
波波夫两手一摊:“你去看一看不就完了,亲眼验证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王忠确实很想去探寻一下事件的真相,但为了这种事离开司令部不太好。不是不相信巴甫洛夫的经验和实力,而是王忠他想第一时间知道战场上的消息。
所以王忠摇头:“不,就这样。”
他继续盯着地图,似乎这样一直盯着,地图就会突然变成魔法地图,实时显示战场状态。
然而并没有,地图还是参谋们一小时前更新过的状态。
安特的地图画法和普洛森不一样,各个部队的主力在地图上以各种大小的坨子来表示。
而普洛森的地图会有很多线,安特军防守线,普洛森军进攻线等等,只有被包围的部队会被画成一个坨子。
王忠看过联众国的地图,联众国的地图则强调分区,他们会特别仔细的把不同单位的作战区域分割线标记出来,军有军的分割线,各师也有自己的分割线。
线里面才是代表营连的部队标识。
除了分割线,还有进攻发起线,一天进攻后的停止线,第二天进攻后的停止线等等。
三个国家地图的区别很明显,安特的地图最容易懂,就算完全没有接受过军事地图学训练的大兵,只要认识字就能看懂一部分地图。
联众国的地图就只有受过专门训练的参谋人能看懂,联众国下面的士官以及基层的尉官很多时候还是使用类似安特这样的坨子地图,哪里有敌人就画一个圈,自己人在哪里也画一个圈。
但对于受过地图学训练的人来说,联众国地图一目了然,层次分明,而且能清楚的识别地图上各单位的指挥隶属关系。
而普洛森的地图特点就是能清楚的看到各个部队的行进路线,对规划进攻特别有利。
王忠正对着自家的地图走神呢,突然电话铃又响了。
他马上看向巴甫洛夫,眼巴巴的看着参谋长拿起听筒。
巴甫洛夫:“集团军司令部,什么?好的我问一下。”
他放下听筒用手捂着,看向王忠:“空军表示现在的天气可以给我们支援,问哪里需要空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