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很快到了顾谢沉家。 “我……伯母、伯父还有奶奶好……”柳玉红着脸有礼貌的鞠躬,手心都出了汗。 “可不可以把灯关掉……”柳玉被压倒在床上,面对着眼前放大的脸,心脏狂跳气息也不稳。 柳玉虽不通人事,身体却有着自然反应,染上口水光泽的唇轻张,哼出几个音节来。 柳玉此刻已经大脑不清楚了,他只感觉很舒服,想要更多的抚摸。 顾谢沉如他所愿的,将手放在了他已经升起来的裤裆上,来回爱抚着。 结果柳玉傻乎乎地叫了全名,被扇了一巴掌,清醒了不少。 “叫我的名字。”她直勾勾地盯着他。 顾谢沉应了一声,将他的衣服脱了扔到了床下,然后低头吻住他的粉红乳头。 他的下腹,此时难受得紧……只希望快点解脱…… 虽然第一次很痛,但后来他渐渐得其道,满心畅快……甚至不顾隔墙有耳的发浪。 顾谢沉却离了他,去换了睡衣,将他一脚踹下床。 “我是……不可以睡床吗?”明明身体还在愉悦,心里却突然空落落的。 柳玉明白这是在羞辱他,于是默默穿好衣服,问道:“可以给我一个枕头或者毯子吗?”他只能睡沙发了。 柳玉抱住那个有顾谢沉气息的枕头,垂着头,好像流浪狗一样走出房间。 第二天上午柳玉就收到了回复,何芳雨让他带着身份证复印件去公司办理入职手续。 何芳雨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件工作服,黑色长袖体恤,上面印着不小的椰子速递的字眼。 卡通小狗的头像,真可爱。 何芳雨却摇摇头,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边说道:“我们公司没那么严格,明天穿着来上班就行。” 被带到位子上的柳玉听着何芳雨的讲话,连连点头。 柳玉搓搓手,心里有些开心,他终于找到工作了! 这次的工作环境看起来还不错,虽然没做过快递的工作……但上手应该很快的。 18:40分,旺记茶楼。 “你替那个男的他妈还了钱?”她快气疯了,那可是好几万块!阿沉怎么这么冲动! 小左愤愤地锤了一拳桌子,起身转身就走,结果走了没几步又回来了。 小左却放下钱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大步离开茶楼。 她在等一个电话。 顾谢沉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拿起桌子上的凉茶。 顾谢沉接起电话然后喝了凉茶,听着电话那边的汇报。 她一想到那个男人此刻脸上会出现嘲讽的笑,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老女人带回她的情人,在家里一住就是几个月,对没见过面的她热情不已。 那天老女人趁她爸跟她妈都走了,把不知情的她拖到客房面对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外国做着诈骗生意,刚出狱就勾搭上她那有着几十万存款的奶奶,骗她赌钱,花光她的钱。花完了钱,又拉着奶奶回来,想骗奶奶继续要钱赌。后来看到她,就哄着奶奶,说什么她的八字旺,只要他牺牲自己陪她睡一觉,财运就可以转到奶奶头上。 不过没关系,这次奶奶跟他回来了,她就不会那么轻易放人走了。 顾谢沉买了一个小型可以连接蓝牙的播放器,刻意在里面录进吓人的鬼声。 “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她将手放在裤兜里摸着光滑的手机,不说话,只对着责怪她的奶奶微笑。 奶奶回房间后,顾谢沉仍然不睡觉,只打开冰箱拿出一杯葡萄果汁,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 所以被播放器吓得跑出来的奶奶,只能看见坐在沙发上脸上映着电视光的顾谢沉。 “啊!!救命啊女儿!!” 随后在奶奶跟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都这么欢迎我啊?”穿着紫色西装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奔向了还在惊恐的奶奶。 看得顾春天一脸嫌弃,拉着何来女继续回房间睡觉。 “好好好……”奶奶安抚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背,转头狐疑地看了一眼顾谢沉。 见顾谢沉对他笑,他眼睛一眯,笑道:“小沉也还没睡呐?” 顾谢沉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阴险的笑了。 她将那果汁一饮而尽。 难道是上次……吃饱了就不想吃了?还是因为他是雏,所以没了趣味? “不找更好……”他咬了一口海苔饭团,小声喃喃道。 柳玉抬头一看,发现是何芳雨,连忙站起来说道:“一切都很好!谢谢何老板的关心!” 何芳雨却摆手笑道:“不用紧张,现在是午餐时间!你慢慢吃,我先去楼下了!” 柳玉再次坐下,撇去脑海里乱糟糟的想法。顾客给他发消息了,他需要继续工作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色键盘上敲打着。 柳玉望着那个万分熟悉的人朝着自己走来,心里“砰砰”跳着,回家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停住了。 她来接他下班吗?可是他明明没有告诉她自己在这里上班…… 不等柳玉再开口,她抽着烟继续道:“记得提醒你那个叫可可的同事还钱。她欠了五千多,利滚利到八千了。” 他心里闷闷的,声音也闷闷地开口道:“那与我无关。麻烦你下次不要来我公司这里!” “你这一年里都属于我。”她面无表情地说着事实。 突然的音量拔高,让顾谢沉忍不住皱眉。 “有人欺负你吗,柳玉?”那女人将柳玉护在身后,带着敌意盯着顾谢沉。 顾谢沉咧开嘴笑,盯着藏在女人身后的柳玉,她死死地盯着柳玉那双闪躲的眼睛。 柳玉心里有些乱,他无意跟何芳雨讲自己的事情,只说着没事,不需要担心。 这时却听见旁边的何芳雨说道:“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之后顾谢沉隔三差五就来接柳玉下班,也不管他拒绝与否。 何芳雨只能气愤地看着,无能待在原地。 “她很喜欢你。”她不是傻子,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看出来了。 顾谢沉也跟着笑了,盯着他那粉色的唇看,突生贪念。 威胁意味的吻让柳玉的眼眶红红,他被迫接受着,在外人面前如此丢人如此不堪的自己。 第二天还要像没事人一样,走出家门去上班。 柳玉则靠在家门口的墙壁上,慢慢滑坐在地,捂着脸无助地再一次哭起来。 他讨厌她!他恨她! 奶奶一连几天的被播放器摧残着精神,人已经有点失常了。 “妈,你不要老是大晚上的折腾我们好不好?!我天天要上班的!我要休息的!”顾春天忍不住吼道。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奶奶却神叨叨的向顾谢沉扑来,想掐她的脖子。 “妈!你真是过分了!”何来女都被气到了,皱着眉检查着顾谢沉脖子伤势。 顾春天却垮起脸,大声说道:“把妈送去养老院像什么话!我们家养不起了吗?!荒唐!!” 顾谢沉明白了,碍脚石是她妈。 又过了几天。 这一次的麻烦导致顾谢沉赔了不少钱。那批货全是假货、兑水货,处理很难。 顾谢沉原以为也就这么倒霉了,却没想到当晚营业时又有人举报,说这里聚众吸粉,要查她。 “你是不是最近惹了什么人啊?崽?”何来女心疼不已,忙帮顾谢沉用熟鸡蛋揉伤。样,所有坏事全被她碰到了。 奶奶坐在沙发上笑得不行。她旁边的男人将脑袋靠在她肩上,也跟着贱贱地笑。 顾谢沉刻意没营业,一个人坐在吧台犯愁喝酒。 可以说,她不仅破产还要欠钱。 但她怎么好意思收下? “你好?我在外面观察挺久的了,你这酒吧装修还有面积我都很喜欢,你考虑转手吗?”她心虚地压低帽子,对着顾谢沉问道。 顾谢沉想也不想,立即说道:“五十万,两个酒吧全部卖给你!” 顾谢沉摸了摸脸上的伤,看了眼面前打扮严实的女人,拍桌道:“你准备好钱,我去拿合同!” 遣散员工发完工资之后她还剩下三十多万,而这笔钱她还要赔付给卖酒的十多万。每次进货都是签字,付钱是卖出去之后给。但是只要签了字,就不能退货。渠道一直是原来的渠道,顾谢沉也信任着。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次这样的大问题。 那边的阿夏则高兴疯了,她不仅吞那批原来的好货,赚了一大笔钱,这次还压低价买到了顾谢沉的酒吧! 阿夏带着同样开心的表姐阿冬,两个人在外面逛街疯狂的买东西,还去吃鲍鱼、鱼翅、海参。 “但是……还不够!我要顾谢沉所有的钱拿过来!她不是喜欢那个柳玉吗?那我们就把柳玉绑了!把她的钱骗过来!”阿夏将目光投向正在吃鱼翅的表姐。 只要有钱花就行,管她的呢! “我整整五年八个月零十五天没见着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天天想着你?我看着你的照片……哈哈哈……”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像女人一样化着招摇的眼线,抹着亮晶晶的银色眼影,眼里全是癫狂。 竟还想着撒娇。 但他注定失望,顾谢沉死也不会冲他露出欢喜的表情。 顾谢沉只想吐,她站在那里好像个木头人一样。 “要来看看我呀……要接我的电话……宝贝……”金戏荣弯腰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双手紧紧捆着顾谢沉。 他花光心计接近她,为唯一一次的亲密付出惨烈代价。 恰恰这一幕,被出来为柳蟹买酒的柳玉看见了。 然后就毫无征兆地被一辆黑色轿车的人抓走。 顾谢沉在睡觉前接到电话,让她带着几十万去一个春天小区赎柳玉。 顾谢沉挂断电话第一时间给小左打电话,跟她讲了来龙去脉之后,出发去春天小区。 而那边,柳玉被五花大绑扔在绿皮长沙发上。 那个女人明明……不喜欢他。 她怎么会来?他大概今晚会死吧?妈妈会为他哭吗?姐姐会想念他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有着期待。 顾谢沉一路抽着烟皱着眉,时不时踹一下司机的车座靠背威胁。 22:49分。 在蝉鸣、草丛里的蛙叫中上楼,这里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也没有感应灯。 然后带着怒气踹向约定的501号房门。 结果在一个女人打开门之后,柳玉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你来干什么?”他担忧地看着她问道。 这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 “阿夏,我跟你认识也挺长时间了。为什么?”顾谢沉看着持枪朝她走来的高个女人,慢慢举起双手,又看向阿夏。 “我告诉你,我表姐手里这可是真枪!你别想什么花招了!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阿夏走过来对着她的额头用力戳点。 感觉到被嘲讽的阿夏怒了,直接一脚踹向顾谢沉的肚子。 也开始后悔之前对顾谢沉的态度不好。 柳玉又想起之前在街上看到的场景。明明是有另外一个人啊……为什么又来救他? 虽然阿夏表姐有枪这件事是她没想到的,但看她那个样就知道是个怂包,受阿夏控制的傀儡。是记恨几年前我抢了你的鸭子?那天我们去ktv玩,点了鸭子,我把你喜欢的那个带走了。你怀恨在心是不是?所以你报复我?”顾谢沉有意调侃阿夏。 “不行啊不行啊!这里是有人住的!楼下楼上都是人!这里不是乡下啊表妹!会被听见的!”阿冬机灵了一回,连忙阻拦着。 放顾谢沉回去肯定是不行,可是现在钱她又拿不到! “手机!把手机交出来!”阿夏指示着阿冬,让她去搜顾谢沉的手机。 阿夏将那老年机放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瞧,来来回回看着,气极骂道:“你那么有钱,你用个只能打电话的老年机?!” 她点了鸭子……她带走了鸭子…… 顾谢沉一出现,他的心神就乱了,完全忽略了周身环境的威胁。 她们直接踹门乱砍,逼得阿夏跟阿冬缩到角落。 但阿冬也不傻,她不想坐牢!所以支支吾吾提出开门商量。 最后这场闹剧以阿夏、阿冬鼻青脸肿哭着求饶结束。 “马上滚马上滚!”阿冬拉着同样狼狈的阿夏灰溜溜走了。 顾谢沉却解着柳玉的绳索,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我们之间不用提这个,明天找你喝酒。” “我在楼下等你!车子在下面!”她故意大声喊道。 下了一层楼的小左为了泄愤,将拳头打向陈旧、掉皮的墙壁。 早晚! 他感觉那个小左的女人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但好像那个人又跟顾谢沉关系非常好。 结果顾谢沉竟然真的开口了。 柳玉看着那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心瞬间跌了下去。 柳玉根本猜不透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他的心从期待到失望,本能保护着自己抗拒着不该有的感情,但又忍不住天天等着那个电话。 是不是身边有了人,所以不需要他了?哪怕他还欠着她的钱也无所谓了? 柳玉也不止一次拒绝这种示好。他心里其实是自卑的,觉得自己并不够格配上这么优秀又正派的人。 他的生活也可以变得美好吗?也会充满阳光吗?柳玉心里这样暗暗想着。 公司团建在ktv唱歌,何芳雨点了一首情歌唱完,当着众同事的面向柳玉下跪求婚。 柳玉却在一片起哄声中不知所措,他并不适应这种场合,不适应自己是焦点。 还跪在地上的何芳雨满脸错愕。 直到坐在公交车上,柳玉低头看着手机发呆,他还在想自己刚刚是在想什么。 但他是出于什么心理拒绝的呢? 回到家后,柳玉彻底呆住了。 “你来干什么?”柳玉努力迈动步子,冷言冷语道。 而见到柳玉回家的柳蟹开心的收拾着行李道:“我的好媳妇要带我去鄂门玩!不像你这个没用的儿子,屁都不会孝敬你妈!” “带太多东西会超重的!”她再一次把热水壶从柳蟹的行李箱里拿出来。 顾谢沉则大步走过来,像以前一样,第一时间就是抓他的手。然后看着他说道:“有点麻烦事,但还没解决。手机拿出来。” 顾谢沉面前别扭的男人,心里发笑,脸上却毫无表情的摆弄着他的手机。 “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打电话。”顾谢沉故意笑着看柳玉。 “不仅打电话,还有人天天给我送花跟我求婚呢!”这句话从柳玉的嘴里蹦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你是属于我的。这句话我不会再重复了。”她面无表情掐着柳玉的脖子,看着男人快要呼吸困难才松开手。 顾谢沉的眼神变得更危险了。 见柳蟹还想继续说下去,顾谢沉火上来了,阴着脸把柳蟹连同行李箱一块扔了出去。“这就是你的目的……让我永远欠着你?”柳玉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她大步走向柳玉,将人逼到沙发直接跌坐下去。她直视着柳玉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说道:“是,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不打算让你离开我。你敢跑我就打断你妈的腿,再废了你那个姐姐。” 柳玉一时间被顾谢沉吓到,哭得直抽抽。他尽自己最大努力往后缩着。 原本他以为会遭来一巴掌,却没想到是个吻。 “为什么老是跟我犟嘴?为什么你就不能学乖?玉儿。”女人的话语像是糖纸毒药一样,外面是甜的,里面却致命。 结果就被顾谢沉拖到了房间……… 在房间里顾谢沉一遍一遍的追问着:“你是谁的?” “你的……你的……阿沉的……”男人带着哭腔喊着。 “痛!不……好痛!” 作为惩罚,顾谢沉用烟头在他腰上烫出伤来。 这都是轻的,要换个人,顾谢沉早就直接砍手砍脚了。 柳成才是听说可以免费去玩,屁颠屁颠就来了。柳玉则是被恐吓的,因为顾谢沉不想让他跟何芳雨见面,所以让他请假几天跟着去玩。 他甚至觉得顾谢沉有点幼稚,拿出那么多钱去给他妈打水飘。 “不吃算了。”顾谢沉将勺子转了方向,食物送到了自己嘴边。 旁边的柳玉无声叹气,闭上眼休息,不再跟她讲话。 “这次有了儿媳妇的赞助!我一定要赌翻本!我一定赢!”柳蟹一边吹牛一边够着脖子,她在看坐在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 口里还念念有词:“这货屁股真大!肯定生女儿!” 接着她又冲着那男人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 穿着短袖花衬衫的女人转过头,嘴角下垂,一脸不爽地打量着柳蟹两母女。 这可惹恼了柳成才,她指着那女人的鼻子就开骂。 柳成才捂着脸委屈极了,喊了一句“妈!”。 那义正言辞的模样,真是惹笑众人。 只是没想到这次妈竟然没站在姐姐那边。 柳玉僵着笑往那一瞧,竟然是顾谢沉在拍他? 她低头翻看着那张相片,不断放大着相片里柳玉的笑容,然后抬起头笑着盯着柳玉的眼睛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很少在我面前笑?” 柳玉却愣住,然后故意偏过头不再与她对视。 “我什么时候说过爱你……”柳玉下意识回答,但当他看见顾谢沉那张脸,声音渐渐低下去。他还是有些害怕她的,昨天晚上的经历历历在目。甚至那点喜欢也开始退却。 一股寒劲慢慢爬上柳玉的心头,他僵硬着跟着笑笑。 让他好想逃跑,好想回家! 柳家母女走在最前面,兴奋地到处看,像两只母猴子。 听见声音的柳玉回头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跟上柳蟹两母女的步伐。 顾谢沉停住脚步,不可置信地问着电话那头,她不禁抬头看着天空中划过的飞机。 然后转身就想回去买机票重新飞回去。 “先去找旅馆住宿。” 柳成才听着这话连忙点头称是。 当晚。 柳玉躺在床上睡觉睡不着,时不时偷看两眼顾谢沉。 “为什么不能保释?行,知道了。你去帮我找个厉害的律师,钱我出!我一定要让小左平平安安的出来!挂了!”挂断电话的顾谢沉眉头一直没松过,夜风也带不走她的焦虑。 之前机场那通电话,是小左在家给她打的电话。电话中她听见了警察的声音,她们把小左抓走了。 “顾谢……”柳玉从床上坐起,话还没说完,顾谢沉的电话就又响起。 只留下盯着虚掩的房门发呆的柳玉。 仔细想来,他好 而门外走廊的顾谢沉正抽着烟,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那边金戏荣的声音。 顾谢沉一直静静听着,眼睛凝视着烟头的星火。 “嗯。” 她看着走廊路过的人们,看着客房清洁工,看到人都不见了踪影,只能望着空气吐出一口白色烟雾。 期间她想给柳玉打电话,但被阻止。 金戏荣从背后抱住她,眼睛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轻声道。 顾谢沉将那双涂了裸粉指甲油的手扒开,转身走到阳台坐在竹木靠椅上抽烟。 “从看见你的那一天起,我的生命就注定不属于我了……在还没死掉前,我会一直期待着,盼着。我知道你不会记住我,只要我一死,你就很快就忘记有这么个我。你是个很需要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你不停的去抓住些什么……你其实没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只是他比较好控制。” 他笑着解开浴袍的带子,任浴袍掉落在地。露出一副满是伤痕的残缺身体。 但他丝毫不后悔不恐惧。 “二媳富!明天!明天可,还要给我钱呐!”柳蟹醉了之后说话口齿不清,被顾谢沉推进另外一间房。柳成才则一进房间,就扑向床,呼呼大睡起来,结果被醉醺醺的柳蟹踹了一脚。 顾谢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放心吧,这段时间都没心情碰你。” 而顾谢沉从房里的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换上之后直接躺到了柳玉身边,闭上了眼。 “你刚刚到底是跟谁打电话?”他小声问完又迅速将脑袋缩回被子里。 “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顾谢沉的脸在黑暗中又转了回去,她再次闭上眼睛入眠。 那个人是谁?跟顾谢沉什么关系?他们的对话是不是不可告人?他们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顾谢沉的玩意而已,想玩就玩玩,不想玩就不搭理他。 清晨。 怪瘆人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顾谢沉还掐着他的脖子说爱他…… 顾谢沉却突然扳过他的脸,面无表情质问道:“你梦见谁了?” “别……”柳玉的脸瞬间泛红,他眼睁睁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动着。 “你!梦见你了!”他被逼急了,一边吼一边掉眼泪,然后委屈的缩在被子里。 得到答案的顾谢沉却倒头继续睡觉,好似听不见柳玉的骂声一样。 结果被闭着眼睛的顾谢沉摸索抓住手,柳玉顿时脖子一缩呼吸一紧,紧张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现在大概才凌晨五点,睡觉。”闭着眼睛的顾谢沉冷不丁地开口道。 “我爱你。”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他立即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能感觉到那炙热的鼻息,却感觉不到顾谢沉有任何举动。 “你对这句话有感觉对吗?”这样奇怪的问句从顾谢沉嘴里冒出来。 “神经病神经病!”柳玉气得用手锤床,恨恨地看着睡觉的顾谢沉。 两年后。 如今她已经跟柳玉结婚一年多,却仍然只住在75平方米的出租屋里。 唯一的一间卧室里贴满柳玉的照片,密密麻麻那么多张脸跟眼睛,而柳玉每晚都要面对着这些入睡。 毛骨悚然?他已经对这段感情上瘾,不能自拔。 那个执着于顾谢沉多年的男人,他并不蠢,他甚至在电话那头拆穿他的把戏。还说着:“你嫉妒我,因为你知道我在顾谢沉心里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我会死的,因为我知道,我是她的压力,不过我也知道,她会很伤心,她会恨你———” 没有丝毫犹豫。 金戏荣第一时间来 直到后来,金戏荣趁着他不在,想带着顾谢沉去一个无执照的医生那里做手术,切除脑前额叶!后来被他发现,把顾谢沉带了回来,然后他怂恿着顾谢沉赶走了金戏荣。 于是他将主意打在了金戏荣身上,他认为只有金戏荣彻彻底底“消失”,顾谢沉的目光就会落到他身上。 不过结婚之后,顾谢沉就掐着他的脖子对他说,她什么都知道……她娶他不是因为爱,是她要他在清醒中恐惧…… 每一巴掌,每一声叫喊,他面对的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久而久之,柳玉就想给顾谢沉吃安眠药,趁着昏迷要一个孩子。 “你想要孩子?哈哈……”那张熟悉的脸笑着向他靠近,令他战栗不已。 当锋利、冰冷的刀刃划过他的肌肤时,柳玉就快哭叫出来,大脑却可耻、下贱的幻想着某些夜晚画面。 那个晚上,他的嘴里被塞了顾谢沉的白袜,用保鲜膜缠住嘴巴。然后痛苦的失去了属于男人的东西。 而这次的伤,让他好几个月都躺在家里,连上厕所都疼痛不已…… 做些顾谢沉爱吃的菜,煲些汤,如果能得到称赞他会开心好几天! 他不像以前那样害怕她,不像以前那样会闹别扭生气。他不在意顾谢沉安装跟踪软件,也不在乎家里被她安装监控被她盯着一举一动。在这份感情面前,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永远……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柳玉将顾谢沉的手臂搂在怀里,用脸贴着,低声说道。 “当然,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顾谢沉将红酒一饮而尽,狂笑不止。 次日,顾谢沉带着柳家三人一齐去了鄂门。 柳玉太了解顾谢沉的目的,所以一路跟她闹着别扭。 “我有手!用不着你喂!”柳玉压低声音瞪着坐在旁边的顾谢沉,他又不是小孩子,玩什么喂饭的戏码? 飞机上的叉烧盒饭她还挺喜欢吃的,就是米饭有点硬。 倒是坐在别处的柳蟹母女很话多,她们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兴奋得很。 柳成才似乎遗传了柳蟹的不良基因,竟歪着身去看人家。 柳蟹却瞪着她,一巴掌呼过去,厉声严肃道:“他都那么老了!怎么生!你是不是傻的!我怎么生你这么个傻女?” 那男人白眼快翻上天了,对着旁边的女人窃窃私语。 然后说了一句:“原来是土包子。” 结果又被柳蟹打了一巴掌。 没想到柳蟹却来了一句:“你户籍在乡下,你不就是土包子吗?人家说的没错!你还敢骂人家!丢我柳家的人!” 柳玉看见柳成才被打,忍不住弯了嘴角。他这个姐姐确实是该打的。 旁边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机。 “艺术品。”顾谢沉是这样对柳玉解释的。 每一个字她都在观察着柳玉的反应。 “移情别恋永远是恶心的。爱情是纯洁的神圣的。如果说出爱,那就死也不能变动,否则就不算爱。”顾谢沉按下手机侧边的按钮,屏幕瞬间黑下,映出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结果没想到顾谢沉却突然笑了。她伸出手想摸柳玉的脸,被躲开后笑得更开心了:“一部电影台词而已,你不知道吗?” 他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好恐怖…… 终于下了飞机到了鄂门。 顾谢沉走在最后,她手机刚一有信号电话铃声就响起了。 “你再说一遍?” “小左?小左!”她咬着后槽牙,站在原地对着电话吼道。 但没走几步,又返回来,黑着脸快步走着。 柳蟹观察着顾谢沉的脸色,跟在她后面小声提议道:“儿媳妇啊,你要有事情的话你先走!你把钱留给我就行!” 柳玉也充满着好奇,但他不敢问。顾谢沉在窗边皱眉抽着烟,正在跟阿豆打着电话。 至于柳蟹两母女,她们一个小时前就出去找赌场了。 如果知道警察盯上她们的话,顾谢沉这次就会带上小左一起走了。 小左让她不要回去,说她姐的生意被一窝端了,还说前几天就有人一直跟踪她。现在看来,就是便衣警察。 “喂。”顾谢沉看了一眼柳玉,接了电话,然后抽着烟走出房间。 “什么电话要出去接……”他将脑袋垂下去,小声问着空气。 而门外走廊的顾谢沉正抽着烟,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那边金戏荣的声音。 顾谢沉一直静静听着,眼睛凝视着烟头的星火。 “嗯。” 她看着走廊路过的人们,看着客房清洁工,看到人都不见了踪影,只能望着空气吐出一口白色烟雾。 期间她想给柳玉打电话,但被阻止。 金戏荣从背后抱住她,眼睛望着玻璃窗外的天空,轻声道。 顾谢沉将那双涂了裸粉指甲油的手扒开,转身走到阳台坐在竹木靠椅上抽烟。 “从看见你的那一天起,我的生命就注定不属于我了……在还没死掉前,我会一直期待着,盼着。我知道你不会记住我,只要我一死,你就很快就忘记有这么个我。你是个很需要安全感的孩子,所以你不停的去抓住些什么……你其实没有多喜欢那个男人,只是他比较好控制。” 他笑着解开浴袍的带子,任浴袍掉落在地。露出一副满是伤痕的残缺身体。 但他丝毫不后悔不恐惧。 “二媳富!明天!明天可,还要给我钱呐!”柳蟹醉了之后说话口齿不清,被顾谢沉推进另外一间房。柳成才则一进房间,就扑向床,呼呼大睡起来,结果被醉醺醺的柳蟹踹了一脚。 顾谢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放心吧,这段时间都没心情碰你。” 而顾谢沉从房里的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换上之后直接躺到了柳玉身边,闭上了眼。 “你刚刚到底是跟谁打电话?”他小声问完又迅速将脑袋缩回被子里。 “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顾谢沉的脸在黑暗中又转了回去,她再次闭上眼睛入眠。 那个人是谁?跟顾谢沉什么关系?他们的对话是不是不可告人?他们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顾谢沉的玩意而已,想玩就玩玩,不想玩就不搭理他。 清晨。 怪瘆人的…… 更不可思议的是,顾谢沉还掐着他的脖子说爱他…… 顾谢沉却突然扳过他的脸,面无表情质问道:“你梦见谁了?” “别……”柳玉的脸瞬间泛红,他眼睁睁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动着。 “你!梦见你了!”他被逼急了,一边吼一边掉眼泪,然后委屈的缩在被子里。 得到答案的顾谢沉却倒头继续睡觉,好似听不见柳玉的骂声一样。 结果被闭着眼睛的顾谢沉摸索抓住手,柳玉顿时脖子一缩呼吸一紧,紧张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 “现在大概才凌晨五点,睡觉。”闭着眼睛的顾谢沉冷不丁地开口道。 “我爱你。”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他立即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能感觉到那炙热的鼻息,却感觉不到顾谢沉有任何举动。 “你对这句话有感觉对吗?”这样奇怪的问句从顾谢沉嘴里冒出来。 “神经病神经病!”柳玉气得用手锤床,恨恨地看着睡觉的顾谢沉。 两年后。年发生的事情很多,顾谢沉的身份也从一个逃犯变成炒房人。 以为是个温馨小屋?并不然。 顾谢沉有时不会回来睡,有时会趴在床边用相机拍下他的照片。 原本顾谢沉从来没想过娶他,回头转意是因为她发现是他让金戏荣跳楼。 他那样聪明看透一切,却还是从十五楼跳了下去。 当年顾谢沉母亲跟父亲被她仇家放火烧死,顾谢沉整天去酒吧喝酒消遣,跟人打斗。 直到后来,金戏荣趁着他不在,想带着顾谢沉去一个无执照的医生那里做手术,切除脑前额叶!后来被他发现,把顾谢沉带了回来,然后他怂恿着顾谢沉赶走了金戏荣。 于是他将主意打在了金戏荣身上,他认为只有金戏荣彻彻底底“消失”,顾谢沉的目光就会落到他身上。 不过结婚之后,顾谢沉就掐着他的脖子对他说,她什么都知道……她娶他不是因为爱,是她要他在清醒中恐惧…… 每一巴掌,每一声叫喊,他面对的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久而久之,柳玉就想给顾谢沉吃安眠药,趁着昏迷要一个孩子。 “你想要孩子?哈哈……”那张熟悉的脸笑着向他靠近,令他战栗不已。 当锋利、冰冷的刀刃划过他的肌肤时,柳玉就快哭叫出来,大脑却可耻、下贱的幻想着某些夜晚画面。 那个晚上,他的嘴里被塞了顾谢沉的白袜,用保鲜膜缠住嘴巴。然后痛苦的失去了属于男人的东西。 而这次的伤,让他好几个月都躺在家里,连上厕所都疼痛不已…… 做些顾谢沉爱吃的菜,煲些汤,如果能得到称赞他会开心好几天! 他不像以前那样害怕她,不像以前那样会闹别扭生气。他不在意顾谢沉安装跟踪软件,也不在乎家里被她安装监控被她盯着一举一动。在这份感情面前,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永远……永远也不要离开我!”柳玉将顾谢沉的手臂搂在怀里,用脸贴着,低声说道。 “当然,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顾谢沉将红酒一饮而尽,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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