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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央侧耳倾听,摇头道:“没有陛下, 是宫人在收拾廊下竹帘, 今夜要下雨了。”话音刚落,外面炸响雷声, 窗户都被映白了,崇熙帝脸也跟着白了,心口怦怦直跳。紧紧抓住秦央的衣袖,崇熙帝紧张道:“什么声音?是有人撞开宫门了吗?是不是有人想谋反?”秦央回答:“打雷了,应当是要下雨了。”崇熙帝大声叫来宫人询问,太监应声而来,站在屏风后低着脑袋,没敢看屏风后的人影。太监答道:“禀陛下,外面下起了雨,没过多久就打雷了。”崇熙帝看起来表情没有好多少,他点点头:“原来是下雨了。皇姐下雨了,你不要回去了好不好,朕好害怕……”废了好一番功夫,崇熙帝勉为其难地躺下了,要秦央再三保证不会中途离开,外面的灯火也都不准熄灭。秦央都答应了。可崇熙帝还是睡不安稳,每隔一会就要睁开眼睛,喊一喊秦央,确定人在了才闭上眼睛,如此几回,终于睡着了。秦央坐在床边绣墩上,垂眸思量片刻,她召来侍立的宫女,又点了点书桌上的笔墨。宫女轻手轻脚上前,端来纸笔,秦央挽袖执笔,在空白纸张上留下龙飞凤舞一行字。宫女看了,无声曲腿福身,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屋外风雨飘摇,雨幕泼泼洒洒。长公主带来的人都站在檐下,不会被雨淋到,但也不多舒服,现在春末寒凉,雨水更凉,有几个侍女搓了搓胳膊取暖。一宫女走了出来,对她们说:“外面雨大,长公主命我为你们安排住处,请跟我来。”没人愿意大晚上的站在屋檐下看一晚上的雨,都跟了上去,陶宁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寝宫内,跟了上去。陶宁问:“敢问这位姑姑如何称呼?”看这宫女的服制,应当是小皇帝身边的一等宫女,品阶不低。那宫女道:“我瞧你面生,你是新来的吧?叫我琥珀就好。”陶宁顺势开口:“琥珀姐姐,我们今日在这住下了,那公主睡哪?”琥珀说:“你说长公主?陛下多梦容易惊醒,今夜又下雨,怕是一夜都睡不好了,长公主得留在寝宫看顾这陛下。”这话听在陶宁耳里,就是要闹一夜的意思,那跟肚子饿就哭的襁褓婴儿有何区别?陶宁只好说:“这样啊,谢琥珀姐姐告知。”琥珀摇摇头:“这没什么的。”陶宁看这些人的反应,这事应当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都习以为常了。可长公主是血肉做的人,要顾朝政,要顾大臣,还要应对皇帝偶尔的胡闹,那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糟心的权臣,不当也罢。反正陶宁是品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好滋味。长公主在里面待了一夜,陶宁在外头也没怎么睡,因为雨声太大了,总把她吵醒。这翻来覆去的,天就亮了,外面天色蒙蒙,因为大雨总是亮堂不起来。下了一夜的雨还没停歇,大有天空砸破了个洞,要下个痛快的意思。反正睡不着,陶宁不想继续躺了,提前起床洗漱,准备去皇帝寝宫前等长公主出来。陶宁是本着等不到就看风看雨打发时间的,没想到还真给她等到了长公主。秦央迈出寝宫大门,步伐沉稳,好像跟昨天进去没什么差别,尊贵从容。只在眼角眉梢添了几分疲惫,而这几分疲惫眨一眨眼就能消失掉一样。见到等在门外的人影,秦央眼中闪过几分讶然,她手按住陶宁的手臂,问:“你怎么在这?一直在这等我没有去休息?”陶宁暗暗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明白长公主不是还很精神,只是没表现在人前罢了。陶宁说:“回公主,我已经回去睡了,刚刚才过来的,没想到能等到公主出来。陛下寝宫里的琥珀姐姐说公主一般是在寅时末出来,是我来早了。”秦央点头,双眼有几道红血丝,一边有太监过来传话:“公主,步撵已经备好。”等步撵抬来时,公主寝宫里的侍女也都起来了,见公主已经出来,纷纷请罪。秦央没罚任何人,她已经很累了,被陶宁扶着坐上步撵,坐下后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有太监一旁撑伞遮雨,幸好雨不大,不然就这么回去得把秦央淋得半湿。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帝寝宫,一路回到了秦央寝宫前,太监们放下步撵,垂手立在一旁等长公主下撵。陶宁弯腰,小心不让油纸伞上滴落的雨水碰到秦央,她伸手推了推秦央的胳膊,力道不重。陶宁低声道:“公主,到了。”秦央被人碰了一下,立马醒来,眼底的迷茫和困倦在看清身在何处时瞬间消失。身边伸来一只手,秦央顺势站了起来,一柄油纸伞撑在她头顶,一同走向寝宫房门。那里早有侍女备好热水等候。秦央一夜没睡,神思恍惚,上阶梯时不小心裙摆绊脚,差点就要头朝下摔了。周围响起着急的呼声:“公主!”“公主当心!”陶宁忙扔了伞,伸手扶住把人扶住。无意中抓住了她的手腕,眼底微动,似乎察觉到了异样,陶宁朝身边的人看去,眼里带着思量。秦央垂着眼,她没察觉来自身边人的目光,扶着陶宁站直了,双唇微张呵了口气:“我无碍。”陶宁这才看清秦央的双唇昨日上的唇红掉了大半,看起来似乎有点白。怕看久了被人察觉,陶宁垂下眼,扶着人往里走,温声提醒道:“这有个门槛,公主当心。”秦央只点了点头,不再回话。把秦央扶到床边坐下,手才撒开,就看见她没人扶着就要歪到在一旁。陶宁一边说“公主且慢”,一边扶着人肩膀让其他侍女给她松发髻,拆了头上的珠翠。另一个侍女及时端来姜汤,请公主喝下,秦央累得不行,捏着鼻子喝了,不小心被拆头发的侍女碰了一下碗,姜汤溅到衣领上了。那侍女脸色发白,连忙跪下请罪,秦央只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侍女磕了个头,无声退下。其余侍女们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跟约定好了似的一同退出去。房间马上就安静下来了,隐约能听见窗外的沙沙雨声。趁没人在一边看着,陶宁大逆不道地用手背试探秦央额头温度,也没发烧。秦央按住她的手,手心火热,她笑道:“我没事,也没发烧。”陶宁手背被她烫了一下,人也吓了跳,心想她怎么还醒着:“可是公主看着很憔悴,要不要传太医?”秦央声音低低,带着些许沙哑:“只是有点累了,让我睡一觉就好,不传……”太医。说到传这个字时,秦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再一看,原来是睡着了。按在手背上的手滑落,头一歪,劳累了一天一夜的人陷入梦乡。陶宁搓了搓手指,上面似乎残存着长公主身上的温度,她心想秦央也中过毒?这毒到现在也没全然解开,余毒尚存。不然任谁在雨里走了一趟,又没有内功护身的人怎么还能做到双手火热,这分明是余毒发作的症状。左右看了看,她再次大逆不道地拉过秦央的手,凝神把脉,最终确定了长公主不是受寒发烧,就是余毒发作的症状。而且脉象显示,这余毒存在她体内好几年了,简直根深蒂固,得是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这就让陶宁不明白了。她大逆不道第三次,直接坐在秦央铺着厚毯的脚踏上,换着手把脉,盯着她睡颜沉思。好好一个长公主,长在深宫里,怎么可能会中了合太医院之力也解不了的毒?不是说先帝特别在意她么,那得是多严重的毒,导致至今还顽固的存在她体内。可惜陶宁对这个世界了解不深,520给出的大多是基本资料,各种秘传不在记录中,一时半会也判断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毒。520看她有模有样的,忍不住出声:【你也会行医?看出什么来了吗?】“哎哟你吓我一跳。”陶宁无声拍了拍胸膛。凝神思索着正酣,猝不及防就响起一个声音,比同住灵府的器灵还烦人,还不知眼色。陶宁反问:“十万本书又不是白读的,这又不难,怎么,你的意思是以后的我不会行医?”520好歹没再说出不知道这话,它说:【会啊,不过是之后学的,看起来不太熟练,没有做饭熟练。】原来不是学得快,是没忘干净。陶宁一听它说做饭就头疼,她从小到大都是远离庖厨,说不会就是不会,没人能让她做饭。520真的很好奇:【你看出啥来了?是不是发烧了啊,不叫太医吗?这个年代发烧是真的会死人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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