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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将手腕搭了上去,徐太医细细把脉后,疑惑地咦了一声,看了一眼陶宁,再度把脉。坐在一边的秦央茶也不喝了,放在一边,指尖无声敲着扶手。片刻后,徐太医起身回话:“回公主,这位姑娘身体无恙,脑后的损伤没有留下后遗症。只是多年生活苦寒,身体底子不大好,若是好好养养能永年寿,只不过……”秦央:“只不过什么,但说无妨。”徐太医那就问了,转向陶宁:“这位姑娘,你知道自己中过毒吗?”秦央脸色不太好看:“中过毒?中的什么毒,可要什么药可以解毒?”陶宁沉吟片刻:“若说中毒,我不大清楚。前段时间我淋了雨,发了高烧,好几日神志不清,咳嗽不止。”徐太医思索,他又问:“那姑娘吃过什么药,是哪位大夫给开的药?”几双眼睛看过来,陶宁如实回答:“那几日昏昏沉沉,只吃过一回药,是同住的一个懂药草的小姐妹给开的药,第一回服用退了烧,复渣一次后又发起了高烧。”“说来也巧,我在养病时不小心撞到肚子吐了口血,一夜过去,竟慢慢退烧,才得以康复。”徐太医了然点头:“原来如此,姑娘应当是因祸得福,将那毒给吐了出来。不知姑娘还记得药方否?”回来之后,陶宁问过识青当时采集的草药,陶宁一问,识青也没多想,直接就告诉她了。有一部分她是找了许久才凑齐的,有几味是求采买太监带回来的,废了不少功夫。还苦恼地跟她说她只是一夜没去,熬药的药罐被厨房的人不小心碰碎了,打扫的杂役看见,随手带出去扔了。真真是渣都不剩,识青想查看药渣也没办法。因而徐太医问起的时候,陶宁循着记忆背出了药方,末了补充:“她人很好,勤勉直率,不可能是她有问题。”徐太医也觉得这药方没有问题,顶多有几味药的剂量少了,药效降低而已,的的确确是个退烧的药方。徐太医问:“姑娘的朋友可有家人在太医院做过事?”这开药方的路子他有点熟悉,应当是在太医院里见过的。陶宁回想了一下:“识青说过她的养母名康思,其余的我也不清楚了。”徐太医念了念这个名字,才道:“我听师父说过他有一师妹名康思,之后出宫,再也寻不着踪迹了,她现在人在哪?”陶宁:“识青说她入行宫是因为养母去世,家中远亲见她一个孩子,将她卖入行宫,再也没出去过了。”徐太医神色黯然:“原来已经去世了。”那就奇了怪了,谁没事干给一个扫大街的小姑娘下毒。秦央心思转过几回,面上不显,她问:“这些真的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吗?那毒究竟是什么毒?”徐太医点头:“请公主放心,那毒已经解了,只不过中毒时间比较近,还剩下些微量毒素,并不影响身体,稍后微臣给姑娘开些解毒清淤的药方,服用后能保后顾无忧。”想了想,徐太医谨慎道:“至于姑娘中的毒应该是清寒,中了此毒的症状便是高烧不退,咳嗽,五脏俱焚,三日后毒发身亡,看起来就与高烧病死无甚区别。”留下药方后,徐太医带着药童离开。这话却让秦央心里有了更大的疑惑,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方法有很多,偏偏这人选择了下毒,还要做得完美无缺,应当是个心思深沉,自视甚高之人。不过也有安宁先前安安分分,找不到机会下手才有转而下毒的可能。不得不说秦央猜中了大部分原因,汤管事虽然做不了太多事情,但是看住一个人让她不去危险的地方不难,所以只能下毒更让人防不胜防。正在沉思的秦央不清楚罪魁祸首已经死了,越想越觉得这行宫不安全,召来禁卫统领统筹一番守卫,务必保证皇帝的安全。看见陶宁对着药方看得专注,以为她是不愿意吃苦药,不由嘴角露出浅笑。侍女上前取走药方,准备去药房拿药,陶宁这才挪开眼睛,对上了秦央看来的眼神。秦央问:“还没开始吃,就嫌弃苦了?”陶宁笑了笑,像是不太好意思。恢复味觉那几天她是什么都想尝尝咸淡,但不代表还真乐意吃苦药了。以前是喝药如喝水,没有了味觉吃什么都没滋味,那时候喝多少药也觉得无所谓。虽然后来根本不需要喝药了,因为天材地宝砸下去也难听个响,她不乐意喝了,也不乐意心疼谁的心情。陶宁凑过去问:“公主,这个我要吃多少天啊?”仗着自己年轻力壮,破个口子都比别人恢复得快,当然是能不吃就不吃了。秦央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给她递了一小串葡萄:“当然是大夫说可以的时候就不吃了。”陶宁瞬间觉得手里的葡萄也不甜了。秦央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通传声,说是陛下寝宫那边的人。话到嘴边吞了回去,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不少,秦央淡声道:“传。”一面容年轻的小太监快步进来,连一边站着吃葡萄的人是谁都没来得及顾得上,他着急道:“深夜请见还请长公主恕罪,是属实陛下催得急,奴婢也没办法了。”秦央问:“陛下那边有什么旨意?”小太监说:“回长公主,陛下用过晚膳喝药睡了,刚刚却忽然惊醒,说做噩梦了,闹着要见您。”皇帝寝宫自然是要比长公主住的地方大上不少,距离倒是不太远,来不及传步撵,秦央准备走过去。崔长史不知道去哪里了,陶宁提着灯笼为秦央引路。秦央瞥见她手上纱布:“你的手不能用力,夜露寒凉,你今日。”陶宁无所谓道:“公主放心,我左手也有劲,拎得动这灯笼。而且公主也累,公主都没歇息,那我也不歇息。”说罢,她换成左手提着,另一只手虚虚扶着。秦央笑了笑,只是笑意没多明显,领着人深夜出行,空气微潮。以往在长公主身边引路的都是崔长史,现在崔长史不在,本应该由其他侍女顶上。但是长公主同意了,侍女们也不敢说什么。今天白日里见过那一手箭术后,也就理解为何公主那样看重此人,人人都能提灯笼,奉茶布菜,但不是人人都能百发百中,独身拦虎。陶宁望着天色,不如白日那样疏朗晴空,不见星月,没有灯笼照亮伸手不见五指。偶尔听见风吹树动,传来沙沙的响声。陶宁感受了一下夜风,寒凉略闷,看这天气怕是山雨欲来。皇帝寝宫处因主人的不安宁而灯火通明,有几个神情着急的太监在门口走动,不住往外张望。听见里面时不时传来隐约的哭声,变得更加着急了。远远见到人影,几个小太监双眼一亮,连忙快步上前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您可终于来了,陛下自醒来之后一直说要见您。”秦央显然对这一幕不感到陌生,她对身后的人说:“尔等在此守候。”众人齐声道:“是。”秦央随着太监的指引,迈入门后,陶宁看那背影隐在屏风之后,她站在原地,忽然问:“小东西,皇帝今年多少岁来着?”520本还担心宿主不愿再理会自己了,闻言速速上线,称呼都不管了:【十二岁登基,今年十五了,怎么了?】陶宁哦了一声,换一只脚站:“原来是十五岁,我还以为是一岁,做了噩梦必须有人陪,不然害怕得睡不着。”寝宫内,幔帐闭合,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传来,躲在帐后的崇熙帝紧张地转了转眼睛。听那声音越来越近,他冲外大喊:“都不准进来!谁进来朕砍了谁的头!”外面的声音果然停了,随后一道微凉的声音响起:“陛下,是臣。”“皇姐,是皇姐来了吗?”第123章 被公主捡回家了11紧闭的床帐被拉开, 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崇熙帝脸色煞白,身上的寝衣凌乱的裹在身上, 头发也乱了。崇熙帝趴在床边, 伸出手:“皇姐你终于来了,朕好害怕,朕又梦见惊蛰那天……”听到惊蛰二字,后面的太监宫女自觉退出, 有些话不是他们能听的。崇熙帝:“三哥被马踩中的惨叫声,他是不是怨恨朕躲在屋里没去救他?在梦里他一直在瞪着朕, 怨恨朕抢了他的东西……好多人在喊杀, 有人在拉弓, 有人在拔刀, 血,到处都是血, 还有人闯进宫里, 要杀了朕。”秦央:“陛下洪福齐天安然无恙, 秦庶人谋反,已被父皇降罪。”崇熙帝不住颤抖,双肩瘦弱, 他低声道:“谋反就是罪人吗?”不等秦央回答, 他又问:“朕听见了弓弦声,是不是有人在拉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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