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一听就知不行。 他道:“竟如此?” 姑娘叹气,随即眼睛又亮起:“我们都以为要遭,爹爹都准备将那舞姬送走啦,结果前两日三哥哥突然浪子回头,自己远离了她。” “那倒不是,我偷偷问过三哥哥,他说……”姑娘悄悄道:“……说那舞姬太缠人,没得分寸,哪个男儿郎能整日流连香闺、正事都不做,换了谁都要厌弃的。” 谢翊笑容又深了深:“晓笙能静下心便好,也省得大家为他忧心。” 姑娘闻言好高兴:“谢谢二哥哥!” 分别前她又道:“对了二哥哥,宿阿兄还没从郊外回来吗?我之前与三哥哥去街上瞧热闹,他还说看到了宿阿兄,也不知是将谁错认了。” 姑娘也不再问,喜滋滋走了。 这个! 连谢晓笙那种对美人心软的花心萝卜都招架不住,盛延辞个毛头小子还不得烦死! 要恼就对了。 时间长了,一个养尊处优、肆无忌惮长大的小王爷,哪里受得了这种束缚。 有了好主意,谢翊神态悠然,又是矜持从容的翩翩贵公子。 临王府。 宿幼枝摆手:“玩你的去。” 宿幼枝被暖阳晒得昏昏欲睡,心里暗叹近些时日着实惫懒,若是往常,他晨间是要耍套剑法的。 着实不像话。 谢二应当已经收到信号了。 宿幼枝这些天也没闲着,尤其观察过临王府的守备情况。 但出行时,他身边跟着周二率领的一众侍卫,满打满算二十几个,身手都不错,在游龙绕街那样混乱的场合也没得跟丢。 得什么样的场合可行? 侍卫都是男子,其他高门大院的女眷住处是他们不能踏足的区域,到时他绕开仆从再行离开还不易如反掌? 晋成伯府已经有了落魄的迹象,守备势必松懈,是个不错的地点。 就是要进入女眷堆让他有些别扭,可目前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案,只能到时候注意些别冲撞了娘子们。 注意到他瞥来的余光,盛延辞转过头,也有些疑问:“怎地突然想去赴宴?若阿又想玩,我帮你寻些好去处。” 盛延辞就不再多言。 咱就说……临王啊临王你可干点正事吧。 这去了是要吓死谁。 虽然临王殿下驾到,晋成伯府肯定扫榻欢迎,是求都求不来的喜事,但对宿幼枝的计划可不友好。 想到调查的情况便忍不住皱眉。 他不想扫了阿又的兴致,便自己跟去镇场子,有他在,那些人言语时总要顾忌些。 他保证:“我不会碍事的。” 只怪他们所求不同,注定要走岔路。 见殿下苦心被辜负,杨一都禁不住要开口替主子解释了,却见盛延辞只是温柔笑道:“好啦,我怎舍得让你为难,我不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