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会连累到我们,王爷?”司徒文敬平静道:“说不准会连累到我们。”庄夫人身在内宅,不知此事的严重程度,乍一听狂悖谋逆这些词,被吓得有些焦急,“那这可如何是好……”司徒文敬看向司徒清桉,“桉儿,你也觉得你王兄做错了吗?”司徒清桉有些愤愤:“儿子以为,王兄此事是大错特错。顶撞陛下,抗旨不遵,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还连累父亲为他担心,连累我们全府上下。”“可是你王兄毕竟是世子,是本王的儿子。”庄夫人见缝插针:“可是榕儿酿此大祸,王爷也不该再为他操心了。再说,王爷的儿子又不止榕儿一个。”司徒清桉道:“若是换了儿子,绝不会如此的。”司徒文敬看着司徒清桉,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那依你们所见,本王该怎么办呢?”。司徒清桉道:“不如,父王先在陛下面前大义灭亲,与王兄断绝关系、划清界限,斥责王兄之过,自请陛下惩罚王兄,如此,陛下感念血亲关系,必不会牵连父王与我们。”司徒文敬心中震t惊又大失所望,转回了目光,沉默了良久,才道:“你们都下去吧。”母子俩虽则疑惑,也只当他心情不佳,“是。”司徒文敬将手中的短剑递给亲信,吩咐亲信,“你去平南王府把这个亲手交到平南王手里,告诉她,本王愿与她联手。不过本王也有一个要求,也只有这一个要求,请她救出世子。”第173章 诱惑平南王府卧房里香炉的烟雾袅袅升起, 牡丹锦帐笼罩的床榻之上,女子侧身伏在司徒云昭的肩上,睡颜安宁, 呼吸清浅, 黑色如瀑的青丝柔软地铺在枕上, 面上全然没有白日里的清冷疏离,甚至有些娇憨。她长长的睫羽如雏鸦之色,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莹润饱满的唇有些干涩,因着黄昏时的一番折腾,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 司徒云昭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用眼神细细描绘她的眉目,鼻唇, 眼底的温柔似要溢出来般。她只是轻轻一动, 司徒清潇就像是有感应般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 手中却更抱紧了司徒云昭, 还往她怀中钻了钻。难得见她撒娇。落在司徒云昭眼里, 司徒清潇慵懒地靠着她, 乌发如云, 体态修长,妖娆动人。司徒云昭耳根泛红,喉头滚了滚,因了宫中还有事, 只能压下心中的点点星火。司徒云昭起身着了中衣,净口, 取了块干净的绢帛沾了水,坐在床榻上,用绢帛细细擦拭她的唇瓣,为她润唇。司徒云昭微微俯着身,声音如溪流,犹如甘泉清润:“我该进宫了,桓王世子还在牢狱里关着呢,想来也到时候了。天凉了,你的寒气还未痊愈,张汶开的药,晚膳后要记得喝。”她温热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自己的唇,像是过电一般,司徒清潇朱唇微张,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浅的娇、吟。擦拭之后的朱唇润泽,司徒清潇明眸乌黑湿润,满意地看着司徒云昭眸色渐深,反而起身正色地为司徒云昭整理衣领,还照例温柔地叮嘱她:“近日皇宫里风云诡谲,皇上阴晴不定,即便有了桓王的支持,你也要万事小心。”自从那日司徒清潇斥责司徒清洛之后,司徒清洛仍旧一意孤行,弃苍生黎民于不顾,司徒清潇仿佛是断掉了最后一丝对他的期冀。如今的司徒清潇再说起皇宫与皇帝,似乎是毫无关系的地方与人,她一心只有司徒云昭的安危,仿佛真的嫁入了平南王府,成为了平南王妃,与司徒云昭融为了一体一般,荣辱与共。无论自己是否胸有成竹,每一次的叮嘱,都令司徒云昭万分心安。司徒云昭已然穿戴整齐,一身王服,金带又束起了精瘦的腰,腰间的羊脂玉泛着淡淡的光泽。司徒清潇圈着她的脖颈,在她眼尾一吻,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又炙热,“平南王当真是花容月貌,明艳动人。”“看来公主是喜欢臣这张脸。”司徒清潇眨了眨眼,“我从不否认。”她凑近了去,“只是如今我更觉得,秀色可餐。”司徒云昭宠溺地浅笑着在她唇上留下一吻,意味深长,“那等臣回来,再喂公主用膳。”说完便离开了。虽则司徒云昭近日不再管理朝政,多出了不少时间陪伴她,游船玩水,可仍旧有许多不能在她身侧的时候,王府后宅长日无聊,好在平南王府的藏书藏品足够多,也足够珍贵,司徒云昭博览群书,有些珍贵藏书,外来贡品竟是皇宫中都没有的。司徒清潇起身来净了口,将芙蓉帷帐挂好,坐在床榻边素手执卷,却未成想,司徒云昭去而折返。司徒云昭一进门便见这样一幅场景,司徒清潇内着小衣,外罩纱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纱衣盖不住的她一双修长纤细的玉腿交叠着坐在床榻边,赤足踩在地毯上,风情万种,媚态横生。司徒清潇显然是没想到,一时有些惊诧:“你怎么回来了……”“公主。”司徒云昭像是早有预谋,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清润的声音像一把小锤子敲击在她的心上,伴随着这句话她一步一步而来。“昭儿……”司徒清潇轻轻推拒了她肩膀一下,虽是拒绝之意,可是说出口的时候,司徒云昭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环过了她的肩,让她出口的话也变得软绵绵,毫无气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