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整理妥帖,她看司徒清潇有些倦容了,便让她休憩,等她上了床塌,把一个温热的手炉放在她旁边,而后放下了牡丹帷帘,遮住了外面透过来的丝丝点点的光亮。司徒云昭坐在床榻边,叹道,“好在今日,不必上朝了,本王才偷得这浮生半日闲。每日被朝政缠绕着,唯有你这里才是栖息之地。”司徒清潇眉目间闪过一t丝担忧,随即便掩盖过去,却没有逃过司徒云昭的眼睛。“你若是不知道如何与六公主交代,尽管推到我身上来,别叫她怪你,这本就与你无关。”司徒清潇蹙眉,“不可以。”司徒云昭笑言,“无所谓,外面的人说本王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么。”她给她盖好了锦被,“睡吧,我还要去辰阅阁批改奏折。”司徒清潇一张精致玉颜,斟酌着还是开了口,“我想去看看洛儿。”司徒云昭眼眸沉下了一瞬间,便恢复如常,“你先好好休息。下午,待你睡醒之后,我让张寅过来为你号脉,看一看,你若是想去,等我忙完,陪你一同去也好。”“嗯。”司徒云昭在她额上留下一吻,为她拉好锦被,随后起身来,理好帷帐,方才出去。一刻钟之后,她到了辰阅阁,方才受了里面在的朝臣跪拜,入了主座,山瑾便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上报:“主上,长公主到永阳宫去看陛下了。”司徒云昭笑意有了片刻的僵硬,从脸上一点一点消失,眸色转冷。第97章 密谈司徒云昭一路上眉目间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 明媚非常,连路上的宫人见摄政王今日心情好,平日不敢多看, 今日都忍不住红着脸贪看了两眼。今日司徒清洛受了伤, 取消了朝会, 辰阅阁中办公的朝臣比平日多,一进辰阅阁,朝臣跪拜一地, 呼摄政王千岁。司徒云昭弯了弯唇角,抬手让他们起身。惯会察言观色的大臣们互换眼神,知道今日司徒云昭心情不错。却没成想, 方才坐定, 还是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她不是说了,晚上会陪她去么?可她还是还是刻意避着她, 看来, 她们姐弟二人有私话要谈。她眸光泛了冷, 分神间看了看身上的摄政王朝服, 想起了方才司徒清潇为她整理袍服的温顺姿态。与这件一模一样的那件摄政王常服, 与从前的衣服不同, 是司徒清潇亲手所制, 缝制一件袍服, 少说也要一月有余,再加之绣娘要比她更加早,是提前所制,她究竟从何时便开始谋划, 塞给她这个摄政王之位?自己都不曾想过当日会放弃皇位,她如何能这么确定, 确定到能提前缝制摄政王常服。当夜她的献身,她依旧不能分清,那是因为喜欢,还是只是为了司徒皇族,只是为了司徒清洛的帝位。当日她替司徒清洛争夺帝位对她兵刀相向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她不能心软。若非这个消息,她可能当真要融化在这温柔乡里了。永阳宫。司徒清潇一进永阳宫,便见司徒清洛靠在贵妃榻上,陆子淮与陆太傅都在旁侧,宫人们都不在房中。司徒清潇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柳眉。司徒清洛正对着门前,一眼便看见了,眼睛晶亮地叫道,“皇秭!”陆子淮背对着门前而立,闻言立即转过身来,他一身武将的紫袍黑靴,端的是青年俊朗挺拔的模样,见到司徒清潇,眼眸亮了亮,连忙行礼,带着些紧张。陆太傅也行礼,“长公主殿下金安。”陆太傅一家的确一直在保护与辅佐司徒清洛,尤其是陆太傅与他,两人师徒之情极为厚密,司徒清潇抬手,“太傅不必多礼。”司徒清洛带着些促狭之意,看了看陆子淮紧张的模样,又看了看司徒清潇,笑着道,“皇秭来的可巧啊。”陆太傅笑着,也示意他,陆子淮接收到了他们的目光,反应了过来,连忙行礼,“臣陆子淮参见长公主殿下。”今早是陆子淮夺下了景王的刀,也算是救了司徒清洛,司徒清潇尽量让自己舒展了些眉目,点头致意道,“陆将军请起。”司徒清洛与陆太傅对视一眼,故意抚了抚额头,笑得别有深意,“皇秭啊,今晨那司徒清灏发疯,是陆将军夺了他的刀救了朕,咱们可是要好好谢谢陆将军呢?”司徒清潇不为所动,眉目清淡,面上是疏离的微笑,“陛下遇险,陆将军护驾有功,是该封赏。”司徒清潇是天之骄女,从前只见她太过清冷,宛如谪仙,不可接近,如今竟然眉目间有了女子的娇意,像是入了凡间,沾染了红尘,更令人心动了。尽管她还仍旧是清冷的模样,却掩盖不住那种别样的魅力,特别是笑起来,更是有些娇美。陆子淮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未见她,还是,只是他的错觉?他爱慕司徒清潇已久,如今一见司徒清潇美丽模样,更是心动不已,他站在那里,过于紧张,有些手足无措。司徒清洛看着二人,觉得甚为般配,笑的不怀好意,“是了,皇秭放心,皇秭放心。封赏自然是少不了的。不如,把其安侯的封号封还给陆将军如何?”封侯之后,下一步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下旨联姻了。他看着司徒清潇的脸色,意有所指,“父皇的心愿,总要完成的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