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几个年纪小些的王爷也甚是生气,经过了昨晚,皇帝不知这是否是司徒云昭的阴谋诡计,可陆子淮逛青楼也是事实,若是传了出去皇帝的面子到底挂不住,于是也一直阴沉着脸色。陆子淮若是再看不懂形势便是愚蠢了,他见状不好连忙出列下跪请罪,“陛下,臣有罪——”不及他说完,孟太尉语气凉凉嘲讽,“其安侯,陛下给你封侯拜相,前一日方才将心爱的嫡公主指婚给你,对你如此信任,后一日你竟然便去逛窑子,啧,身为未来驸马,实在是不知检点,没有德行操守,你这不是打陛下的脸么?”孟太尉大大咧咧,遣词造句也不甚文雅,皇帝脸色更黑了几分,陆太傅也出列跪下,“陛下,是臣教子无方,这个逆子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请陛下降罪。”陆太傅到底是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人,在这个时候,事情已成定局,陆子淮既然已经亲口承认,那么自发请罪自然要比狡辩来的更好。陆子淮急急辩解,“陛下,臣那日确实去了花满楼,可是臣什么都没做,只是和几位公子去那里谈事。”一位女侍郎出言,“呵,花满楼是什么地方,做的什么生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安侯议事不在府上,不去酒楼茶馆,偏偏跑到青楼里去,还要以“什么都没发生”来为自己辩白,其安侯可真是“清清白白”啊。”陆子淮惹了众怒,皇帝的面子越发挂不住,于是皇帝一拍龙案,“来人。陆子淮行为不端,立刻取消指婚,剥去侯爵,罚俸半年,从今日起在府上禁足一月,好好静思己过!”“是,陛下。”陆子淮父子颜面扫地,只得灰溜溜地,“谢陛下。”司徒云昭依旧站在下面,眼睛里还是冰冰冷冷,无比阴鸷,只是唇角一直带着笑,是胜利和嘲讽的笑,看着甚为刺眼。皇帝抓着龙椅,奏折的事情他只是稍有犹豫,她就做出了这一出吗?尽管知道是她的阴谋诡计,可还是自觉走入了她布好的陷阱,不得不这样做,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其安侯留步。”司徒云昭负着手,身后跟着孟太尉、大都护一行人,陆子淮低着头,情绪低落,反应迟了些,还不及开口时,司徒云昭勾着唇角笑着,故意一般,又重复道,“爱逛青楼的那位,其安侯。”陆子淮闻言咬咬牙,依旧低着头,司徒云昭身后的孟太尉一行人哈哈大笑,孟太尉又喊道,“喂,侯爷,我们主上在叫你,你聋了吗?”司徒云昭抬起手,阻住了孟太尉,“诶,”她下巴微扬示意了一下其安侯,眼神里具是嘲讽的笑意,“其安侯烟花之地逛多了,反应比正常人迟钝,理解一下。”身后的一行人笑得更大声了,镇南将军哈哈大笑,故意道,“哦,一向听说其安侯武艺高强,可是上次我与其安侯交手,不过三招其安侯就败下阵来,现在想来怪不得如此。哈哈哈。”陆子淮微喘,咬着牙,额上的青筋凸起,“下官在,平南王有何吩咐?”“本王倒是没什么吩咐,就是告诉其安侯,这青楼还是少逛为好,到时候惹一身花柳病事小,丢了皇家的脸面可就不好了。”司徒云昭向前走了两步,逼近了些,她放低声音,“陆子淮,这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不要去奢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司徒云昭冷声,“我们走。”等她带着一行人走出大殿,陆子淮才抬起头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紧紧攥着拳。第41章 巧合不知是否是巧合, 司徒云昭下了朝,在宫门前的甬道上,又遇上了她。司徒清潇未乘轿辇, 一身雪衣, 冷艳脱俗。她先开口, “平南王今日来上朝,可是玉体复原了?”司徒云昭双手负在后面,神色淡淡的, 看不出丝毫情绪,“是,承蒙温宁公主关怀, 已然大好了。”司徒清潇没有多言,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比平日里温和上许多, 司徒云昭话锋一转, “温宁公主此时进宫来, 所为何事?”司徒清潇依旧淡笑, 端庄矜贵, “平南王应当比我更清楚。”“呵, 本王不清楚。”“平南王, 本宫没有时间与你打哑谜。”这句话似乎, 昨日夜里自己也与皇帝说过,连语气都如此相似,真是一报还一报。司徒云昭扬起一抹笑容,眼神却寒了几分, “温宁公主的消息真是灵通,朝堂之上方才发生的事, 本王还未出皇宫,你便知道了,千里耳也不过如此,想来也是下了不少心思。”极尽婉转讽刺。司徒清潇看着她,司徒云昭忆起她次次的质问,还是下意识地回避目光,抢先一步开口,“公主,此事与本王无关。”司徒清潇并无怒气,而是面色平静,“没有平南王的推波助澜,事情恐怕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司徒云昭轻笑,“就算本王推了一把,但到底,驸马是陛下选的,事情也是驸马自己做的。”特地咬重了驸马二字。司徒清潇没有回答,面色毫无改变,她直视着她,目光炯炯,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司徒云昭,你三番两次阻拦我的婚事,告诉我究竟为何,给我一个缘由。”司徒云昭皱起了眉。她又补充道,“我要听实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