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温宁公主。”“平身吧。”司徒清潇不多做停留,快步向着龙榻走了过来,看着龙榻上闭着眼睛的皇帝,蹙着眉头,“父皇,怎样?”一个御医转过来行礼,“公主稍安勿躁,臣等正在尽力诊治。”“这是怎么回事?”陆太傅立即出言回答,“回公主,赵王涉嫌谋害陛下,陷害太子,今日陛下在朝堂上龙颜大怒,将赵王压入了天牢,陛下许是一时急怒攻心,所以才——”从她进来,司徒云昭的视线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而司徒清潇却不往这边看一眼,她故意道,“赵王谋逆,今日朝堂上这一幕公主没看到,实在是精彩绝伦。”她冷声,“平南王,既然赵王只是暂时下狱,是否谋逆还要经由刑部彻查,罪名尚未成立,事关皇家清誉,还请平南王谨言慎行。”司徒云昭才不在意,勾了勾唇,“公主今日怎么正巧在宫中?莫不是一早便知今日有大事要发生?”两人站在龙榻前,司徒清潇就在她旁边,平静地与她对视,却也含着一丝威严,“平南王此话怎讲?这皇宫里住的是本宫的父皇,难道本宫进宫还要与平南王通报一声?”不知为何,司徒云昭总是觉得她高高在上的模样甚是想令人好好——疼惜。就快忍不住了。司徒云昭喉间微动,紧了紧身后的手。司徒清潇目光微寒,继续道,“倒是平南王,站在这里,比本宫还像一宫之主。”满朝文武,皇帝诸王,无有一人敢与司徒云昭如此对话。唯有温宁公主例外,这才是皇家风姿。众人心中惊叹又佩服,只是不知司徒云昭会否雷霆大怒,群臣皆默不敢言,等待着司徒云昭的下文。第22章 无赖司徒云昭单手负在身后,她眼尾扬起,一双桃花眼温柔似水,拉长语调,慵懒又随意,“是——,是本王僭越了。”竟从龙榻高阶之上退了下来,站到了群臣前面。众臣无比错愕,险些惊掉了下巴。群臣面面相觑,无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个人脸上都是同一个表情,仿佛在说:平南王方才——做了什么???诊断完毕,张寅站起身来,向着司徒清潇躬身,“公主,暂时无碍了,陛下只是身体虚弱,一时怒极以致于晕倒,没有大碍,这几日稍加休养,陛下就能醒过来了。”换了其他的公主皇子,不是哭的梨花带雨,就是扑上去看皇帝了,司徒清潇反而沉着冷静,不急不缓,直接问道,“父皇的病情如何?”张寅有些犹豫,眼神闪躲,看了看不远处群臣前面的司徒云昭,“这——”司徒云昭幽幽开口,“实话实说,温宁公主精通医术,可不好欺瞒。”张寅点了点头,“回公主,陛下病情拖延已久,脉象迟涩,阻滞无力,”张寅说着,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状似无奈,“怕是不大好。”司徒清潇蹙眉,“可有法解?”“臣一会会为陛下施针,这几日可保陛下清醒,还开了几副方药,可暂缓病情,缓解一些疼痛,其他的,就要听天由命了,恕臣无能为力。”张寅留下施针,司徒清潇立在一旁看着,其他的朝臣和御医都回去了,只有她还没走。她站在阶下,那道清冷如水的背影对着她。她心跳如鼓擂一般,心动意动。她怎么想,就真的怎么做了。猝不及防间,司徒云昭把她从阶上拉了下来,一个白色的柔软身躯旋转,准确地落入怀里,司徒云昭一手箍住她的纤细腰肢,深绯色的广袖覆在白衣上。转瞬间,两个人面面相对,司徒清潇睁大了眼睛,她能清楚地看见司徒云昭一张俊美容颜,一双含水多情的桃花眼,就近在咫尺,从未如此清晰。她面色温柔,语气更加温柔,“三公主,你好啊,当着这么多人下本王的面子,你想做什么?”司徒清潇有些愣怔,不知是忘了挣开还是不想挣开,竟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平南王天不怕地不怕,以你之才还能被我几句话难住?”一双凤眸波光流转,朱唇樱红,言语笑容间,偶尔露出雪白的皓齿,司徒云昭滚了滚喉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满心都是眼前之人,她抬起白皙的纤手,伸出拇指,覆上对方的唇,轻轻的摩挲,她眼神灼热,声音像含着春水般,温柔蛊惑,“三公主这张嘴如此厉害,本王斗不过可如何是好?”淡淡的唇脂覆在唇上,红润又柔软,有巨大的吸引力。她盯着那里,眸色渐深。不知是因为对方的眼神太过灼热,烧得她心思不明,还是唇上触电般的感觉传来,让她下意识地想躲避。司徒清潇好似才回过神来,偏了偏头,躲开了对方的手,纤细嫩白的手指落到了她的唇角,她眉间的冰雪融化,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绯意,颊边桃花开,连白皙的小耳朵都染上了一丝薄红,整个人雪白净透此时却笼罩在淡粉之中。司徒云昭只觉得气血上涌,喉头滚了再滚。“放开我。”司徒清潇挣开她的怀抱,颊边的粉意还未消失,像偷偷吃糖怕被人家发现的小姑娘一般,下意识地向后看了看张寅,幸好,张寅只在专心致志地施针。司徒云昭心情大好,像是安抚眼前炸毛的猫咪一样,温柔地轻声道,“不必在意他。”又转身对张寅道,“张御医,本王先走了,今晚叫张汶过来就可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