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支羽箭正中靶心。明眸皓齿,离经叛道,却美得绝代风华。山瑾惊愣了一下,低了低头,拱手,“属下失言了。”司徒云昭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箭靶,眉眼平和,“诸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回主上,这两日除却赵王府动作不断,其他诸王都无有动静。”“盯着些景王府。”诸王之中稍有些本事的只有景王司徒清灏,他母妃位份不低,他看起来也温文尔雅,并不像赵王一样鲁莽,或是像太子一样懦弱。山瑾应下,不过在他看来,大抵上一样算作泛泛无能之辈,但司徒云昭还是会在一些关键节点上吩咐人盯着他。“朝臣那边,太傅府近日请了工匠翻修府邸。”“翻修府邸?新其安侯呢?”“没有什么动静。不知皇帝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坚持封赏了其安侯,又不叫他做什么,着实有些奇怪。”玉弓在手中翻了个漂亮的花,沉甸甸的玉弓在她手中剜若无物,被扔在了桌子上,司徒云昭哂笑,“能做什么?就他那点本事。继续盯着吧。”“是,主上。”永阳宫。“启禀陛下,太傅来了。”“宣。”皇帝才饮下了一碗药,坐在龙案前翻看奏折,陆太傅几步进来,恭敬下拜,“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起来起来。”皇帝面色柔和,想要去搀扶他,强撑着要站起来,却不稳地倒在椅子上喘气,嗓音喑哑。陆太傅连忙过来,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陛下——”皇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过了半晌,总算歇了过来,“陆爱卿,近日可好?”陆太傅连忙躬身,“托陛下洪福,一切都好。承蒙陛下厚爱,为犬子封侯,陛下对臣一家如此恩遇,臣不知以何为报。”“其安侯年轻有为,朕很看好他。你辅佐朕二十余年,朕还要多谢你。若是没有你在旁出谋划策,那些觊觎朕皇位的王爷,朕如何斗得倒,朕知你一片丹心,无论别人如何离间,朕都是信你的,你大可放心。”陆太傅躬身,“多谢陛下,多谢陛下。”皇帝叹了叹气,“咳咳——,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有人欲借太子之名,谋害于朕,幸好朕,探查出了真相,是赵王那个逆子做的。”说到底也是皇帝的家务事,陆太傅不该多插嘴,他低头拱手,却还是义愤填膺,“陛下息怒,太子是国之储君,一片忠孝之心可鉴,臣是太子的师父,他秉性良善纯厚,还请陛下保护他不为人所害,也请陛下不要怀疑太子!”皇帝愣了愣,点了点头,“朕知道了。爱卿,你附耳过来。”陆太傅目光逡巡了一周,看了看寝殿前的守卫,皱着眉附耳过去。皇帝在他耳边言语片刻,他立刻面上大喜,掩饰都掩饰不住,连忙下拜,连说话都磕绊了起来,“陛下所说可是真?多谢陛下厚爱,臣,臣谢陛下隆恩!”“若非是朕相信你,也不会如此,日后你我便是亲上加亲了,况且,你又是太子的师父,自小便教育他长大,日后太子也多赖你照料了。”陆太傅喜不自胜,一副死心塌地之相,又想下拜,“臣,臣定不负陛下所托!”皇帝闻言也笑了起来,“爱卿你看,朕择了一黄道吉日,便是下月初七,朕问过钦天监,确是大喜之日,你看如何?”陆太傅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连连应声,“好,好。陛下说的不错,果然是黄道吉日。一切遵从陛下安排。”太傅府。直到出宫上了轿辇,一路上回到府里,陆太傅还是面带喜色,一入府门,便见陆子淮要出门,“这么晚了,你去哪?”陆子淮一身玄色衣袍,身上佩剑,高大英俊,颇为器宇不凡,“父亲,我去军中看看。”“明日再去,明日再去。”见陆太傅喜上眉梢,陆子淮有些疑惑,“父亲因何如此开怀?”陆太傅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交了大运了你知不知道!”陆子淮更加疑惑,“与我有关?”“来,跟我来书房。”一进书房,没了下人在场,陆太傅险些要手舞足蹈了,“天降大喜啊!淮儿,你知不知道,陛下要将温宁公主许配与你!”陆子淮愣怔了半晌,仿佛没听清一般,“什么?父亲,您说什么?”“陛下今日与我说,要将温宁公主许配给你,良辰吉日都挑好了!就定在下月初七!”陆子淮头脑一片空白,“这可是真的?”“自然,陛下亲自与我说的,还能有假?”陆子淮自小习武,玉树临风,其父位高权重,也是都城王侯世家之中闻名的青年才俊,他今年已二十五,还未成亲,他本无心情爱,只知立业而不思成家,却有一次偶然护驾时,见了温宁公主一面,惊为天人,他一早便知晓司徒清潇之名,艳绝天下的金枝玉叶,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公主,他自知配不上公主,从不敢奢望,自此只是默默地添了一丝不一样的心思。如今,这天降大喜几乎要砸懵了他。“好了,快要成亲的人了,以后做了驸马,行事要更为谨慎,想必过几日便要宣布,开始筹备了。”陆子淮回过神来,有些担忧,“那平南王那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