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有些为难,“这,可是公主吩咐,务必请到您。”司徒云昭笑了笑,故意为难道,“公主若是亲自来请本王,本王方可考虑一下。”小宫女面色为难,“这——”“平南王好大的架子。”侍女掀开帷帐,搀扶着司徒清潇从皇辇上下来,一旁的侍女撑开伞。“本宫亲自来了,平南王可愿到本宫府上一坐?”白衣白伞,高贵温和,冷艳动人,如冬日的梅花。司徒云昭隐在披风下的手紧紧握着,这张娇颜,日日都出现在心里,如今近在眼前,让人觉得颇为不真实。每看一次,都是如此心动,半句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来。司徒云昭也不避讳,就在司徒清潇的面前,对身旁的孟太尉说,“你先去吧。明日叫他们到王府来,此事再加详谈。”“是。”孟太尉领命下去了。司徒云昭冷哼,“本王到你的府上,怕是有t命去,无命回了。”却并不强硬。以司徒云昭通天的本领,旁人能轻易奈她何,不知为何,司徒清潇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丝嗔意,她心下里想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平南王这是哪里的话?”司徒云昭拒绝不了,也不知该如何答应。半晌,见她没有拒绝之意,司徒清潇挂着一丝淡雅的笑,试探问道:“平南王可介意与本宫同乘一辇?”司徒云昭没有回答,而是径直上了皇辇,坐在了司徒清潇对面。昨日,平南王府。暗卫自宫中而回,司徒云昭听着眼前的暗卫细细上报,秀眉微蹙。“确定只是个年轻女子?”“是,主上,只是个掌管皇宫部分禁卫军的小都尉。属下去翻查了甲历,因职位较低,履历考评都极少,父母皆是农户,没有背景,出身简单,无其他可疑之处。主上,这是此人履历。”以防万一,暗卫还是将陈都尉的履历拿了出来,交给司徒云昭。司徒云昭打开翻看,的确如此,只粗略记录了何年何处生人,何年入宫,只是一笔带过,皇宫中有侍卫上万,这样的蝇头小官实在太多,大多都只是粗略记录,看起来无有可疑之处。暗卫继续道,“在甬道上,陈都尉上了温宁公主的皇辇,二人在皇辇中谈话半个时辰,周围有侍女车夫围着,属下无能,没能探听到谈话内容。”“罢了。把那个小都尉给本王盯一盯。”司徒清潇此事做得周全。那日陈都尉深夜上访,她却并未接见,怕是为了防府内府外的眼线。皇宫甬道长廊高墙,唯有此处,附近根本无法藏人,且人在车辇中,要探听谈话内容实属不易,而且,对方只是个年轻小都尉,能做什么呢?司徒云昭想着,心中却更添了疑惑。“是,主上。温宁公主现下正往皇帝寝宫去了。”“今日先把人撤出来,让她们父女二人好好说话吧。”司徒云昭回过神。那日在宫里,她是不是就像这样,在皇辇里与人面对而坐,商量着如何与我争权夺利?说不定还一同商量着如何铲除我呢。司徒云昭感觉心口窒痛。“平南王倒是胆大,在本宫面前与太尉商量大计,丝毫不避讳。”司徒云昭眼尾上扬,很是愉悦,“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本王要做什么,莫非公主不知道本王要做什么?既然如此,何必要避讳呢?”有多少年不曾见过这个上扬的桃花眼了,目若秋波,流转动人。司徒清潇微微有些失神,也不再多说,片刻后,便到了公主府。这是司徒云昭第一次踏足公主府。跟着司徒清潇来到正殿会客厅,侍女接过司徒清潇的狐裘,上了两盏茶。司徒清潇露出里面的白色宫裙,淡雅美丽。“本王平日上府拜访时,都会备点薄礼。今日公主相邀,实在匆忙,不如改日再补给公主。”“既然平南王开口,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徒清潇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上,淡然自若,并不急着开口。司徒云昭面对着司徒清潇,距离不过两尺,负手而立,明艳傲然。“公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思及方才上扬的眼尾,如水的桃花眼眸,与现下相差甚远,一个人当真可将清俊和娇艳结合地如此之美。司徒清潇檀口轻启,声音清冷寡淡,单刀直入,“平南王,收手吧。再这样下去,当真是万劫不复了。”仿佛料中了她要说什么,司徒云昭勾起唇角,紧盯着她,“哦?怎么个万劫不复法?”“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司徒清潇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司徒云昭一张俊美娇颜,笑的妖冶,笑声中带着邪气,“公主,本王过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五年了,本王不是依旧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么?只凭你司徒皇族,合全族之力,一同再修炼上百年,也不能奈本王如何。”“平南王,我知与你相斗是件难事,可若是有我,你大业之路,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司徒清潇的的确确是司徒皇族中最有本事的一个。司徒云昭收了笑容,面色沉静如水,“公主是要与本王为敌?”她知道答案,却想听司徒清潇亲口说。司徒清潇垂了垂睫,司徒云昭在头顶看着,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