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客用抱小孩的姿势把白挽抱起来,“不饿?”
白挽摇头,很乖地搂住他脖子,脸贴在他颈窝里。
“我在等你。”
“我回来了。”
盛云客和那位老企业家谈定了合作,原本应该再待两天,对方邀请他参观他的私人庄园,但出了这事,他和对方说明情况提前回来了。
白挽心口不一地哼哼:“你可以不回来,我们明天直接上墨北的飞机,到了再汇合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盛云客托着他上楼,“中间飞的十几个小时我不在,怕你找不到老公哭鼻子。”
白挽:“我才不会找你。”
盛云客:“好,我会找你。”
白挽:“你会找不到宝宝哭鼻子。”
盛云客:“对,我会哭鼻子。”
白挽甩甩头,甩出莫名出现在脑中的可怕画面。
“你不准哭鼻子,太吓人了。”
臀部落入柔软的被子上。
盛云客放他下去,又被白挽死死地缠上来。
“你想去哪儿?是不是回来得太紧,没来得及和你国外的小情人告别?”
“我唯一的小情人正缠着我不让我脱衣服。”
盛云客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白挽还是不放手,“脱衣服?你刚回来就想脱衣服?几分钟都等不及,禁欲两天把你憋坏了?”
“白小挽,欠/干了是不是。”
白挽强行挂在他身上,按理说这句威胁一出来他就该麻溜躲回被子里,今夜吃错药了,不仅不躲,还主动帮他脱衣服。
“脱脱脱,不就是脱衣服,我帮你。”
他跪在床边,帮男人褪下带着冷气的外套。
脱下一件,他还打算继续扒剩下的。
盛云客握住他的手,微微低头,提醒他,“明早十点飞机,八点就要起床,现在快一点了。”
白挽:“我知道啊。”
盛云客再低下去,额头碰到他的,低声说:“难过吗?”
得知亲生父亲癌症晚期,即将踏入坟墓,失去世界上最后一位亲人,难过吗?
“不难过啊。”白挽说,“我怎么会为他难过。”
盛云客抿唇。
“真的。”
白挽的手松了些,“大伯又没说错,我就是见利忘义只顾攀高枝,我爸是死是活我才不在乎,他早就该死了。”
要不是有一层血缘关系在,哪容白源在国外多苟活几年。
“你爸对你不好。”盛云客坐下去,把他抱过来放在腿上,手掌在他背脊轻轻摩挲,带着安抚意味,“我从前不喜欢你的曲意逢迎,是我错怪你,你也不想那样。”
“…哦。”
鼻酸瞬间涌上来,白挽强行压下去,不想再为这迟到几年的道歉左右心绪。
他明明早就不在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