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对他还有意思?”路款冬说,“那你就当我自私吧,我本来就不是会替谁着想的人。” 路款冬是和余迢结婚后,才慢慢回想起高中时期,韩郁影似乎总在他身边念一个人。 从前他没深究过原因,现在看来,估计和小时候被路庭和电击失忆有关。 “我就像你口中的秦最一样,本来对余迢的好感,在听到那些谣言之后全部都消失了。我觉得我当初的好感很廉价,现在想弥补,当初不应该当个旁观者,可你呢。” 头忽然痛起来,路款冬皱了皱眉,说:“他凭什么自由,他骗了我那么久。” “韩郁影,你告诉我,余迢在哪,求你了……” “你们都要逼疯我是不是?” “你冷静一点行吗?”韩落帮韩郁影擦了擦嘴角的血,“以前没见你对余迢这么好,你之前不是——” “还有你韩落,”路款冬却把这道已经开了窄缝的门生扒开,不留任何余地,“我之前是追求过你,也被你拒绝了,这些年你所有的玩弄把戏我都知道,那是我看在韩家的面子上懒得说,你别作了行吗?你以为在我这你是谁啊?” “你那个答复还不如拒绝我,非要我把话说那么死?” “有能耐你自己去找,”韩郁影说,“不用拿我弟弟撒气,你对他有几分真心?” “款冬,你可以有时间崩溃,有时候接受这一切,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你当初最想要的东西,”韩郁影屑屑地笑道,“你是不是贱啊,余迢在身边的时候拼命折磨,失去了才后悔。” 明明他已经准备好重新开始了。 路款冬很无力地笑了下:“你想的倒是周全,真是为余迢铺了好路。” a市的温度比c市要高一些,余迢刚到的时候,差点以为早春已至。毕竟c市的春天总是来的很晚,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以及,余迢会突然地生理性流泪,没有任何缘由,有时候只是看到窗外飘过的一只飞鸟,有时候发呆坐在椅子上,突然抬手摸摸自己的腺体,然后眼泪就流出来了。 医生还说余迢的发忄青期已经稳定,大概一月来一次,有时候可能头晕一会,就过去了,有时候比较严重。 “我不想去,”余迢勉强笑了一下,“秦最,我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挺好的,你不回c市了吗?我记得你说过,你学业很忙的。” 秦最沉默下来,这些天余迢和他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字里字外的意思都很明确——我感谢你帮我逃离,但也仅此而已。 秦明陆打过不少电话,秦最偏偏每次都接,他就想看自己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更加觉得和余迢待在一起是个明智的选择,一举多得。 “挺好的,”余迢说,“我想睡个午觉,不用在我身边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