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福利院……我去差了点资料,说是分化成oga的beta,会对孩子的欲望越来越大,如果余迢心境变了……但是没有能够实现的对象——那边也很适合治愈他。” “书不念了?” “等到他身体完全恢复,对我仍然没什么留恋,那我尊重他。” 余迢好可怜啊——他再一次这么想,路款冬就不用说了,连最基本的平等相爱都还做不到;秦最说尊重他,自认为算无遗策,但也没问过余迢的意见;包括自己,本意想赎罪,却并没有改变什么。 如果要从糟糕里选择最好的,似乎也只能是秦最了。 “手术中”三个字突然暗灭。 桑非梦几乎要哭得晕死过去,嘴里一直念着路庭和的名字,说他怎么这么狠心,抛下路晚和她就走了。 “节哀啊,”有人上前拍拍她的背,说,“你可是这个家的支柱,路晚还要你帮忙教他,怎么运营公司呢。” 桑非梦整理好情绪,抽噎着说:“事发突然,我确实是不知道,庭和应该也没能来得及……” “小晚是亲生儿子,于情于理,这继承人都该是他,款冬应该帮忙辅佐才对。” “辅佐,”路款冬嗤笑,“公司几个重点项目我都了如指掌,要我拱手让人?那项目也可以不要了。” “看你怎么理解。” 其他亲戚有点拿不住桑非梦的意思,试探问:“那你更倾向哪个儿子?” 这简直是把答案放出来,公开透明,恨不得就说我当然希望自己亲生儿子获得继承权。 “什、什么时候的事?” “可你毕竟不是我和庭和亲生的儿子,”桑非梦有些急了,“余迢也是个beta,他以后怎么生孩子?没有孩子公司以后交给谁?你会给路晚的孩子吗?” “可余迢就是不能繁衍后代,”亲戚退了一步,在他们眼里,公司利益大于任何,只要路款冬没别的心思,是不是亲生的也不重要了,万一公司毁在路晚手里怎么办,“除非你愿意……” 他并不想把余迢扯进这些破事。 “我原本真的可以不用姓路,”路款冬垂眼,不看任何人,却指名道姓,“你说是吧,桑非梦。” 可以肯定的是,桑非梦精神状态不太好。自己手里没证据,不如慢慢引导她说出实话。 思绪被打断,路款冬眼皮跳了跳,韩郁影不是该在余迢身边吗?跑来这做什么? 立马走到他面前,用只能让彼此听到的声音问:“手术怎么样?你给我发消息了吗,还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把他腺体报告给我看下,不然我不安心。” “韩少爷来这做什么?”桑非梦见到他更站不住了,“我知道你和款冬关系好,但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 路晚没和任何人对视,只是盯着地板——其他人或多或少知道些隐情,只有路晚被蒙在鼓里,被迫推向分裂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