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你也看到了，他的腺体受到严重损伤，被迫进入分化期，所以只能……” “可以这样理解，”路款冬不欲浪费口舌，“你就告诉我，这个忙你可以帮吗？” “余迢身体情况比较特殊，他有先天性疾病，动过oga腺体植入手术，但手术失败了，所以和其他beta又不太一样。” “十六岁、十七岁？不太确定。” 韩郁影推算了下时间，那两年正好是腺体植入技术刚刚发展的年代，即使是大医院，失败率也非常高，余迢到底是为了谁这么豁得出去？安安稳稳靠药维持不好吗？ “催剂我可以帮你拿到……但你得答应我，手术要在华七做。” “打催剂要大概两三个月，是需要安排住院……” 韩郁影多少懂点医学，听到这很生气，严肃道:“一个人步入中年都会有更年期，何况余迢是换性别，他的心理会遭遇很大创击。你要用催剂可以，不能瞒着他。” 请心理医生、耐心哄一哄、多带他去散心，办法总比困难多。 分化成oga……就可以标记了。这件事竟然让路款冬判断不出余迢受伤这件事是好是坏了——大概还是坏多一点。 关门前，韩郁影忽然又问了句，“你确定余迢失败的那场手术是在高中时期吗？” 等到人走了后，路款冬手机屏幕无声亮了起来，走到一旁按下接听，楚瑞的声音悠悠传来:“抓到人了吗？” “你不是再让我调查一下余迢和任安晗的关系？” “说笑了，”楚瑞轻飘淡写，“只是我之前在调查任安晗的时候，已经查过他和余迢的交往，没查到什么有效信息，要不就别浪费这个时间？” 前一秒还有得商量，下一秒又改了口:“有空多反思自己，而不是怀疑命令本身，最多一个星期。”— 一阵风刮过，瓷砖地传出的踩踏声慢慢消失，一双亮面小皮鞋挪动步伐。oga抱肘的姿势，嘴角扬起的笑隐藏在昏暗处。 36 “余迢。”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应该不是因为叫了名字。 “看你好像很喜欢洋桔梗，就买了，”任安晗亮亮的眼睛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 “我、” 仅一瞬，余迢意识到不对，这不是曾经真实存在的任安晗。 「“余迢。”任安晗盯着他，“不说话，是不喜欢我吗？” “不、不是的，我喜——” 慢慢的，他眼角的弧度上扬几分，淡色的眉毛加深，嘴角下撇，连发丝都开始变化，宛如某个特效的过渡转场。 任安晗笃定道:“你明明一点都不喜欢我，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个执念，对不对？” “余迢，你的喜欢太廉价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