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吗。”余迢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问出这句话。 而后露出得逞的笑:“是你单方面认为的最后一次吧?” 是,那天余迢确实在病房外听到这些话。他是偷偷去看望的,见到有人来又匆忙跑走了,没曾想隔着玻璃的一面竟然是最后一面。 他舍弃任安晗教给他的自爱,舍弃自尊和脸面,窝囊愚蠢地帮助杀死任安晗的凶手和帮凶。 “只要你活着……”余迢低声重复呢喃,自嘲般地泄气一笑,“那你就去死吧。” “我说,”余迢从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干脆利落地划在了任张的胳膊,霎时鲜血汩汩,“你、去、死、” 任张低低骂了声:“你他妈居然带刀?你想干什么?” 想死的人,自然豁的出去,包括杀人。 除非、除非……快要探究到答案的时候,任张沉声开口:“你知道什么了?” “是不是你对安晗的车动了手脚?”余迢的嗓音冷如冬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晗有哪里对不起你吗!你为什么——” “是又怎么样。” “你觉得我爸妈会不保我吗?” “至于你说的,任安晗那里对不起我,”任张嗤笑,“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墓碑前任安晗那张照片,余迢觉得任安晗的表情好似悲伤了一瞬间,可是死人怎么会表达呢,是自己太心疼了。 任张眼前一黑,没过一会,额角缓缓渗出血,深红的血被雨稀释,布满半个侧脸,像被冲刷的红色油画。 “你他妈耍我!你敢耍我?!”任张的怒吼冲破雨雾,他一把揪过了余迢淋湿地发,“余迢,老子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被重重地丢在墓碑前,腺体磕到了尖角,一瞬间天旋地转,任张那张脸在眼前,整个世界都是血淋淋的模糊。 “老大!”意识残剩,余迢听到任张大声喊了一句。 不知怎的,余迢忽然想起路款冬看向自己的眼神——原来猎食者与猎食者之间也会有不同。 说到这alpha就想发火:“草,都怪那批抑制剂出了问题,害得老子莫名奇妙就忄生欲大增,政/府还明确给oga增加了保护权益,真是扌喿蛋了,委屈老子用个beta……” alpha不满意:“不是说今晚就可以结清?” “最多两天。” 余迢头是晕的,耳朵却不聋。两人的对话尽数进入耳中。他身子颤抖起来,惶恐看向他,微张的唇轻颤。 任张是真的生气了,牵制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提起来:“还想再耍老子一次?” 被拽起,昏暗的视野,余迢忽然瞥到那个alpha的某个隐私处。 没有雨再落到身上,却闻到一股劣质的烟草味,余迢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