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为了夫人的安全,管家点头走出门外。 路款冬觑了眼:“你好意思说别人。” “你想听哪些?” 楚瑞没理会,只挑了重点讲:“他么,优级alpha,各方面都拔尖,在家里备受偏爱,和任张的关系不太好。高中的人际关系也很简单,我暂时没调查到和余迢有什么亲密来往,倒是查到余迢在高中被欺负过。” 还没深究,楚瑞又自顾自地说,“任安晗在大一暑假那年出了车祸,意外死亡。” “我原本也以为余迢是因为任安晗的忌日,不过……”楚瑞喝了口茶继续,“任安晗的生日,是12月22日,在每年的冬至,而余迢正好赶在前一天去了。”— 余迢指尖捏着杯身,渐渐泛白,郑重地点头:“嗯,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我偷偷溜出来的。” 看他这表情满脸写着“上天助我”,也不知是傻是天真,叹了口气问:“一路上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踪你?” 只是不明白路款冬为什么突然这番行事,让余迢连备用计划——跳窗,都没来得及用上。 不明白归不明白,这也省了一桩事。本身他就是想让路款冬引起注意。 陆席风一愣,没料到他算得这么决绝。 再把东西正式交给余迢之前,陆席风又说:“余迢,我需要再确定两件事。” “你保证自己不会有事吗?”这是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余迢出了事,陆席风会后悔一辈子把任安晗的死因告诉他。 “第二件事……你既然已经察觉到路款冬对你动心,”陆席风默滞了一会,斟酌再三,道,“你难道不会因为愧疚,对他产生别的情感?” “不会的,我分得清。他的喜欢……我也受不起,”余迢说得很平静,“从一开始,我也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34明月被乌云盖过,树枝映在地板的倒影都不清晰,前几日的天气预报就说要下雨,这几日却只是大风漫漫,雨迟迟不落。 任张抽着一根烟,烟雾被风吹向耳后的四面八方,只一秒便消散了,融合到深夜。 只能是路款冬了。 指尖顺着往下划,某一瞬,像冬天和别人牵手时闪过的静电,又快又麻地穿透心脏,余迢摸到了贴面有不规则的凹陷——像牙印。 回过神,没来得及去深想这牙印的渊源。只手垂落到腿侧,余迢紧紧闭了下眼又睁开,晃晃脑袋,试图将腺体不适感一同晃走。 “带来了?”任张很不尊重地拍拍他的侧脸,烟雾从头顶落下。 任张拎过去,抬手掂了掂分量,笑道:“等到了国外,再和你叙旧。” 瞳眸微不可查地颤动,风太大了,涩酸了余迢的眼,渗出一点泪水蒙在眼前,像起雾的湖。 任张不以为意,将箱子拍了张照片后低头看手机,好像在和谁发信息,“联不联系可不是你说了算。” “怎么不说话了?”任张抬起头笑笑,钱已经拿到了,本可以直接离开,但他约了人,再拖拖时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