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竖了个大拇指:“店长就是财大气粗。”而后起身去了后厨。 秦最也站起来,在不太熟悉的店里绕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了倒温水的地方。 半晌,秦最捏着杯壁的指尖微微发白,杯口冒着些细小水珠。桌上“呜”的一声,杯底与桌面沿直线摩擦,递到了余迢面前。 “你好像不太舒服。” 喉结痣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 “快到发忄青期就不要出来了,待在家里最好。”秦最忽然说,“即使有阻隔贴。” 秦最挑眉,又微不可察地嗅一口空气,片刻后回:“不好意思。” “店里好像很冷清。”秦最有意想转移这个话题,两手插进卫衣口袋,身体像前倾,头侧着环顾四周,“没招到什么人吗?” 秦最轻轻笑了一声:“那我是被骗了吗?” “好的。”秦最说,“我可以在学校里发发宣传。主要是最近有一批抑制剂出了问题,比较严重的都被强制隔离,不那么严重的也不敢出门,失业率都变高了,没人来正常。” “那谢谢你了。” 余迢很社恐,总觉得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大声说话会有点尴尬,所以打算不回话,迅速帮他送进去。 “这里。”秦最从旁边的椅子拿过来,伸出手,和余迢的发热的指尖相碰。 “不用谢。”秦最看着他因为低头而凸出的腺体,阻隔贴被他刚刚挠松,与皮肤隔出一块空隙来,刚刚闻到的味道似乎更浓了。 “啊……” 因为性格孤僻,被取了外号“闷闷”。 “余迢就行。” “嗯,或者你怎么顺口怎么来,都可以。” 秦最点头,与余迢的想法背道而驰:“还是哥哥吧。”— 路款冬是很不喜欢等待的人,亻故爱、亲吻,在余迢这里从来都是想什么时候干就立马实行,因此不敢耽误一分一秒。 抬手摸了摸腺体,阻隔贴不知道什么时候散掉了,余迢一愣,停下步子看向身后的地面。管家在前面问:“怎么了?” “贵重吗?”管家准备让人去找。 余迢换好鞋进来,没吃饭让他有点提不起精神,眼底恹恹一片,看谁都很惆怅的模样。 韩郁影正和路款冬举杯畅饮,披了件西装外套。更引人注目的是一旁的韩落,朱唇皓齿,眉宇修长,眉心间的那颗痣极为吸睛。 三人交谈甚欢,温馨的画面好像才有一家人的样子。余迢茫然站在原地,不知是该向前还是后退。 韩落倒是很听话:“坐款冬旁边吧,我让个位置。” 路款冬握住了韩落的手腕,温柔道:“没事。” 余迢心底莫名升上一股委屈,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羡慕与嫉妒——反应过来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又很快把这点微妙的情绪收了回去。